楼上和楼下的境地,就这样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光景来。

包五虽然长时间在坟地上干活,但吃饭的时候和其他家里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会到灵堂来,他几乎是每次到来都能听到楼上发出的笑声,一开始他也没在意,以为是亲友们在楼上玩牌,这种老人过世时玩牌的事,本也正常,但当他从楼下正洗碗或做着其他事情的女人男人的口中听到,楼上正玩牌的就是宋钱的姐姐妹妹和姐夫以及表哥表姐表弟等人时,他的确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一个和宋钱短暂的单独相处机会下,试探着问:“姐姐妹妹们,对老人就这样淡薄?”

看到宋钱无奈的笑时,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紧接着,他又问出一句:“姐姐妹妹们,对你就这样淡薄?”

再次看到宋钱无奈的苦笑时,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又对了。

“好吧,不过,如果我的姐姐们都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包五说得很坚定,也说得很伤感,这种伤感,不仅是对于自己的姐姐们的,也是对此刻的宋钱而言的。

宋钱的家事,他也知道一些,他们毕竟已经相处了好多年,只言片语之间,也是能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话语中没有明显表露出的信息的。

包五继续上坟地干活,宋钱抬头看了看小楼,还能依稀听到笑声传来,那笑声和此刻他悲凉的心情是那样格格不入,却又那样形成了环环相扣的死结。

每一次稍微能停下来歇上一口气的空档,他都会抽上一根烟,不经意地向小楼看上一眼,每次看到和听到的,都会令他的心情发生不一样的悲哀,但都是一样的悲哀。

包五们将奶奶李友珍的棺木抬上坟地并垒好粪堆以后,又踏着整齐的步伐回到家里,大伙都累了好几天,那天的酒,喝得也较平时要多些,除了那四个开车的司机之外,几乎都有了八九分酒。

当包五看到宋钱的姐姐宋星正端着几个大餐盘走上楼时,他已经醉了九分的大脑抑制不住自己,走上前去,很礼貌地问到:“姐,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请教。”

宋星已经见过这个穿着迷彩服的队长一般的包五,她笑了笑,很礼貌地道:“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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