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二十八年,原是海宇尊安,百姓乐业的太平盛世,哪知一朝之际皇上、太子接连遇刺身亡,举国上下哀痛万分......
阳光无法触及的阴暗水牢中,沈轻月双手被铁链束缚,纤弱的身体无力的倚着背后污浊的墙上。
记不清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到底呆了多久了,冰冷污浊的水刺得骨头生疼,除了时不时传来鼠蚁爬动的生音,便在没别的响动。
身上长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依稀记得是他亲手染就的天青色,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原本精致的脸蛋满是红肿化脓的伤痕,再无往日的风华。
曾经十根水葱般的手指如今也已经溃烂,指甲被拔除后,粘了脏水发炎化脓,森白的指骨隐约可见。
一阵嘈杂过后,水牢的门被打开,不用抬头,沈轻月也知道是谁来看她了。
“沈轻月,还是不肯说么……”
曾经柔美温婉的声音如今满是刻薄与不屑,一袭大红的衣裙给这阴冷的水牢带来一丝温度。
见她依旧低头不语,那女人也失去耐心:“贱人,你真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么!我劝你还是快点告诉我那令牌在哪,也好死的痛快些!”
微微抬起头,沈轻月清冷的笑声响起,或是因为太虚弱,声音并不大,但是其中的轻慢却让红衣女子恨的咬牙切齿。
“沈轻蔓,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
即使没了倾城的容貌,即使没了会抚琴泡茶的纤纤玉指,但沈轻月依旧倔强的挺直了后背,她是太子妃,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像仇人低头。
“哼,我的好妹妹,你以为没有那令牌云琛就做不成皇帝了!”
被唤作沈轻蔓的女人妩媚一笑,蹲下身子,看着狼狈的沈轻月,得意的说道:“明天就是云琛的登极大典,当然,还有我,北漠的皇后,哈哈哈……”
“呸……”
笑声未落,一口夹杂着鲜血的污水从沈轻月嘴中啐出,全落在沈轻蔓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
“啊……混蛋!贱人……快来人…快来人!”
愤怒的尖叫声在水牢中响起,连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似乎真的被沈轻月激怒,也不在乎脏了身上的衣裙,沈轻蔓从身后的婢女手中夺过一个水桶,将里面满满一桶白花花的蛆虫直接从沈轻月头上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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