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彻底放松了下来,郁秋谪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让半夏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又给她抱到了床上,“你先出去吧。”他淡淡的说着,目光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人儿,半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郁秋谪坐在云衣身边,俯下身子,凑近云衣,轻轻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坐直身子,帮她理了理被子,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云衣的嘴唇有些泛白,因为酒和药物,又浸了许久的凉水,对身体的伤害实在太大。
他刚才甚至有种冲动,想要了她。
可是她还那么小,想想都舍不得碰她。
郁秋谪从不向旁人掩饰他有多爱云衣,却也从不坦白他爱她。
她可以任性得像一个大小姐,可以不讲道理,想要什么都可以。
好在云衣一直都把持着一个度,没惹出什么连郁三爷都难以解决的事情。
他还可以继续宠着她,只要她不杀人放火,一切都依她。
他爱她,从她抓着自己衣摆躲在他身后的时候,这只小猫就撞进了他的心里。
次日早晨,云衣睁开眼就看到郁秋谪靠在床头闭着眼休息,她愣了许久,眼睛红了起来,慢慢抬起手伸向郁秋谪的脸。
时间要是停了就好了。
一个是背景深厚的郁家,家大业大,即便不在这秋落楼,他也是郁家高高在上的郁三爷,任谁都难高攀,自己呢,没了母亲就成了流落街头的小乞丐,若不是郁秋谪把自己捡回来,或许早就活不下去了,又怎么会肖想呢。
想到他早晚会娶妻生子,自己总会离开,就恨不得这一刻就是结局。
或许云衣自己都没发现,油然而生的自卑感深深的种在了心底。
郁秋谪警惕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云衣的手,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这才松了口气,换上一副笑容,“醒了?”
云衣嗓子沙哑地嗯了一声,挤出一抹微笑,“三爷。”她起身跪立在床上,身子向前倾,搂住了郁秋谪的脖子,郁秋谪一愣,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
郁秋谪有些心疼,他知道以为云衣的脑子不会不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这孩子聪明的很,深得自己喜欢,真希望能捧在手里,这样能让她一点都受不到伤害。
说罢,他抱着云衣下了楼,她喜欢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把头懒懒地靠在他肩上,像黏住了一样,被郁秋谪保护着的感觉,很舒服。
管家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云衣趴在桌上,眼睛扫过饭菜,一脸困倦,没什么食欲。
“怎么了?”郁秋谪夹了菜到云衣碗里,“吃不下?”
昨晚酒喝太多,云衣的头还晕乎乎的,郁秋谪回忆着她昨天在酒桌上的样子,不禁又笑了笑。
“三爷?”云衣瘪起嘴,气呼呼地看着郁秋谪,“您又笑云衣。”
“快要过年了,你过段时间让管家带你去街上逛逛。”
“去街上?!”云衣立马神清气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
云衣心里打着小算盘,管家凑近郁秋谪小声嘀咕着。
郁秋谪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这几天别出门了。”
云衣一愣,这走势不对啊,不是刚说好的吗,三爷什么时候跟谁学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别啊三爷~您这说话怎么不算话呢?”说完她又瘫在桌上,病怏怏的,夹起点饭粒放进嘴里,味同嚼蜡般,“虐待啊~”
郁秋谪被她惹得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
郁秋谪最近都在秋落楼里待着,大夫说云衣这几日身体状况不好,要好生养着,这些天郁秋谪在家严得很,守着云衣不让她出去,日子又平凡的过去了几天。
云衣趁郁秋谪出门,又偷偷翻了墙出去,拍了拍手和裤子,又大摇大摆地溜去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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