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当年薛婶娘婚前失贞,嫁给二爷时已经怀了三爷的骨血,为了瞒天过海,明明是十月怀胎足月生产,偏偏做了个七月不到就早产的假象。当年接生的婆母正好是红柳的干娘,老夫人招来一问便知。”

红柳跪在老夫人跟前,抖得像个筛糠一样。

但字字说得掷地有声。

江孝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薛婶娘连头也不敢抬。

她和江孝这段情。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知晓。

她,此刻,全身僵直。

而江义,震惊之情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多。

他的夫人,跟他的二弟有私情?

江义当下第一反应是不信的,可内心又惊惧和怀疑齐齐涌起。

此刻。

江玥却先开了口。

“此事存疑,若是此事为真,你说三叔要灭口,为何你当下毫发无伤在此。”

“时隔多年,仅凭一个老妇之言,就要认下通奸大罪绝无可能。”

“你是二房丫头,就算此事为真,为何会指认主母。”

江老夫人也偏了偏头。

“玥儿说得有理,你没有明凭实证,如何敢说出此诽谤之言。”

听闻此言。

薛婶娘方敢抬了抬头。

她一时有些迷惑,江玥,为何会帮她说话。

江玥余光瞥见了薛婶娘的小心翼翼姿态。

意外之喜。

三叔跟薛婶娘私通一事前世她是知道的。

不过,那是后来入朝的事情了。

为了掰倒二房跟三房,她多番查证查到了此事。

巧妙地利用了此事让二房跟三房内讧,江义为了名声将此事掩盖了下来。

但从那时起,二三房便形同陌路了。

也给了江玥后来将他们分别击破的机会。

现下,虽然江玥对红柳心有怀疑。

但是这天上掉下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有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下,二三房决裂一事,就让她来推动一把。

她明面上此刻是在为薛婶娘开脱,可是实际上,她是要坐实薛婶娘的罪名。

这一层,旁人不知晓。

可江玥觉得,红柳明白。

不知为何,江玥直觉觉得红柳貌似并不是那么简单。

红柳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大家倒抽了一口冷气。

袖子底下,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红点。

仔细一看,都是渗血的小孔,更是触目惊心。

“这是,针刑。”江老夫人先开了口。

毕竟是在这宅子里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了。

对于这些内宅手段,老夫人比谁都知晓。

内宅之中,不像外头衙门大堂可以直接打棍子上枷锁严刑逼供。

所以内宅妇人自己想了几种阴毒方法,针刑就是其中一种。

扎在皮肉处,既不会流太多血被人知晓,又足以令人痛苦难当,什么事都妥妥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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