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凤潇潇与君漓到底有没有给楚寰带绿帽子的事情上面,并没有关注到燕王楚寒的出现是否合理。

但现在听着祁文斌的分析后,朝臣们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乾元帝的目光愈发阴沉了,今日明德殿上事故频发!

这摆明了就有人在背后教唆生事啊!

“朕从前怎么没发现,祁尚书竟然是个如此心思细腻的?”

乾元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

“臣毕竟是兵部尚书,能想到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虽如此,但祁文斌却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如果不是严首辅要求在三,他也不会冒着得罪燕王楚寒的风险,站起来当这个出头鸟的。

祁文斌眼神飘忽的朝着严首辅瞟了瞟,见首辅严松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连慌张的情绪都平静了许多。

“燕王殿下,臣方才是问题,不知道能否做出解答呢?”

楚寒淡淡的瞥了祁文斌一眼,眼神中仿佛携带着人头滚滚的沙场刀戟声,涌动着尸山血海的煞气。

吓得祁文斌慌忙后退,竟然跌坐在了桌案间。

打翻了的羹汤流泻了一地,浸染在紫袍上像极了污秽之物。

“本王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你是没带耳朵认真听吗?”

楚寒的确不擅长与人交谈,直接噎得祁文斌半天没敢吱声。

楚寒朝着乾元帝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带兵从漠凉绕到安河一带,不过是在路途中遇见了一小股潜入北凉境内的西彻蛮子。”

“所以儿臣就带着玄甲铁骑一路追击,奔袭了十几日,这才到了安河一带,没想到却在安河遭遇了五弟的使团车队。”

楚寒回过头来看了眼还在凤潇潇肩膀上靠着的楚寰,道:

“由于事发突然,儿臣还以为使团车队是西彻蛮子伪装的,直接下令追击。”

“儿臣指挥不当险些伤了五弟,还望父皇责罚!”

乾元帝眉头紧锁的陷入了沉思,楚寒的年岁不大但已经是位久经沙场的宿将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分辨敌人乃是作为将领最基本的技能,楚寒怎么会出错?

“燕王殿下可是让西彻蛮子们闻风丧胆的冷面王爷啊,居然还分不清使团与西彻蛮子的区别吗?”

“从漠凉到安河的确是绕了一大圈,燕王殿下此举不会是专门奔着去秦王殿下去的吧?”

“秦王殿下这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呢?”

群臣的讨论声音越来越激烈。

乾元帝望着端坐在席位上那位风轻云淡的老人,虽然并没有证据指明朝堂上的波澜都是他一手操纵的,但乾元帝却很肯定!

如果没有那位严首辅在背后搅动风雨!

那今日的明德殿也不会如此热闹非凡!

尽管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严松的身体还是非常硬朗。

他坐在垫有软垫的椅子上,却还是将有些佝偻的脊背挺直。

严松看着就像是个寻常的老人一般,风烛残年。

岁月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道道沟壑。好看hak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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