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愣是没敢踏出小院半步,可是夜瑾年却依旧不肯理我。当然我也没敢跟他说过话,因为我怕触霉头。
这些天除了做饭、洗衣服,我闲得实在有些发慌,发慌了就会想要找点事或者麻烦。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从食物上下手,眼看着兔子肉吃完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拿这事找他好好聊聊,可是第二天一早,灶台边出现了一只收拾妥当的野鸡。
野鸡全身上下没一丁点血迹,然而它已经死了这也是个事实。想起夜瑾年说那只兔子是自己找死的,我瞅瞅夜瑾年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只野鸡也是自杀的?
生平第一次吃鸡吃得如此郁卒,我只好等吃完了这只鸡再找夜瑾年聊天。可是鸡吃完了又出现了兔子,兔子吃完了又出现了野鸡。
再这么下去我感觉野鸡和兔子两家估计都要死绝了,我就不信它们这两大家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集体自杀。
另外,粮食早吃完了,我这些天吃肉吃得要吐了!为了挽救兔子和野鸡两家,也为了挽救我的肠胃,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了。
“夜瑾年……”我走进屋子,夜瑾年却站起来往外走。感觉躲我不及的样子。
他的气息很暴躁,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我赶紧跟着他来到院子,看到院子里的野鸡他似乎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我突然记起那次在竹林里我们第一次碰见野鸡时的情形,他说他是神仙不能杀生。
我看了看地上的野鸡,其实心里十分清楚这些都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是想起自小到大了解的那些关于因果循环之类的传说,我觉得我内心还是很有些感动的。
我走过去轻轻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再躲开:“夜瑾年,我知道你不是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
“我感觉你似乎有些急躁,你有什么讲给我听好不好?”还是没有回应,我心里忍不住急了。我这个人不管是急了,气了,还是害怕了,我都喜欢掉几滴眼泪,“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要是你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啊?”
“你怎么眼眶子这么浅?”果然眼泪有用,夜瑾年终于开了尊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冷战了这么多天,我终于听到了他开口讲话,一时之间,我这心里又是酸又是涩,眼泪顿时流得更加凶了。
夜瑾年抬了抬手,似乎是想帮我擦擦眼泪,可是抬到一半他又缩了回去,转手递给我一个帕子。
居然还在闹别扭,我索性扯过他的衣袖,眼泪鼻涕一通乱抹。抹完我就开吼:“你到底怎么了!”
夜瑾年终于破功,一脸哭笑不得的扯回自己的袖子:“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我不嫌麻烦!”我抓回他的袖子作势继续蹂躏,然后努力瞪大眼睛,争取最大限度的表现出凶狠的样子。
夜瑾年却好笑地摇摇头,扯扯自己的袖子挑眉道:“你先放开我的袖子我就告诉你。”
这男人真矫情,我丢开他的袖子,等着他继续。
“我的伤见不得血气,这几天沾染的血气太多,自然气息不稳。”他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了,我歪歪头,追问一句:“说完了?”
“说完了。”
“一句话就解释完了,你还说解释起来很麻烦?”你是不是当我傻?
夜瑾年唇角一勾,又开始毒舌:“具体原因解释起来确实麻烦,我怕你听不懂,所以才尽量说得简单一点的。”
“夜瑾年!”我作势又要抓他,夜瑾年轻巧一躲便避开了我。见我不死心,他干脆抓住我的胳膊,叹着气说了句:别闹。
我回头看见他额上沁出细密的一层汗,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可能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我不敢再闹,也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什么让我担心。我看了看地上的鸡,忽然灵机一动:“其实我并不怎么爱吃肉的,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把这只鸡卖给镇上的酒家换些米粮,你看好不好?”
“这个随你。”
换回米粮,我开心地去后山上采了好些野菜和蘑菇。夜瑾年坐在一边看我择菜,我则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自得其乐。
“这是什么菜?”
“这个叫酸模,又叫野菠菜,凉血解毒最好不过了。”
“蘑菇好像很多是有毒的吧?”夜瑾年拿起一棵蘑菇问我,我抬头看着他好奇宝宝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是啊是啊,可是这个做汤很鲜美的,营养丰富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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