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姚清止住步子,脑袋一点一点向着红苕的方向转过,挑眉一高一低:“我为什么要高兴?”

“饶主这事儿成了,以后她便不会再来烦娘娘,娘娘不该高兴吗?”

心头轻叹了一口气,想着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姚清收了视线,闭了眼,倒头重新倒在了床上:“饶墨染她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在八仙桌前倒了茶水,端着送到了姚清跟前,红苕满脸好奇凑了过去:“那娘娘为什么还要帮饶主?”

张开大口打了个哈欠,姚清神手接过那茶盏,灌了一大口下去:“你不懂。”

“娘娘了红苕就懂了。”眨巴着一双好似渴求的眼睛,红苕伸手,抓了抓盖在姚清身上的被子角。

扭头将茶盏递给红苕,姚清侧着头,看了一眼傻乎乎的红苕,眼睛骨碌一转:“帮她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再烦我。”

她怎么会告诉红苕,帮饶墨染也有着让她替自己分担火力的意图。

自己靠皇上太近,已是惹得那赵瑶记仇,若是再没人出来替自己挡挡枪,自己还不要被打成筛子?

“那若是饶主还来……”

“放心,短时间她是不会来了。”缩了身子重新躲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头,姚清扭了扭脖子,只有在这被子的结界里头,她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从选侍升为宝林,还要搬新宫殿,她起码要嘚瑟上一个月不止。”

左边一滚,右边一滚,姚清整个人像蚕蛹一样裹在了被子里头:“好了好了,好红苕,你让我再睡会儿。”

“可娘娘,您也升了嫔位,为什么没有给您起牌子呢?”两手暗暗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红苕眉头皱巴着,又一次凑到了姚清的跟前。

姚清本是闭起的眼睛因为红苕的话音再度睁开,女子眼里满是哀怨之气:“红!苕!”

“你!给!我!出!去!”

不用想姚清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侍寝,怎么可能会起牌子。

升的嫔位,还是自己讨要来的。

退一万步来,姚清心里是十万个不愿意被起牌子的。

面上笑意僵住,红苕灵动的眸子眨了又眨,冲着姚清嘻嘻笑了两声,乐呵着端着茶盏起身离开。

殿内,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终于清净了。

心头深深道了一句,姚清闭了眼,却是心思沉沉,怎么都睡不着了。

“娘娘,问清楚了,新封的宝林,是月寇轩的。”兰站在高位下,身形毕恭毕敬。

高位上,赵瑶神色阴沉着,身子斜靠在软垫上,视线高高抬起,看向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高位侧旁,落芽坐在轮椅上,身后,是把着轮椅把手的梅。

视线转过看了一眼兰,落芽回眼,凝眸看了一眼赵瑶,声音低低而起:“娘娘,奴婢去处理。”

后宫中,但凡有人侍了寝起了牌,赵瑶便会安排人将她们一一“处理”妥当。

今日,这个新侍寝的女子,竟是月寇轩的。

落芽亲自处理,自然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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