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后宫中,风言风语四起。
早午,姚清正坐在床榻上,喝着西厨房送来的清莲汤。
殿内,飞兰正收拾着屋子,红苕一早出去不知去了哪里。
莞尔端着刚烧好的茶水,入令内,到了姚清的床前。
今日一早醒来,姚清便给三个丫鬟分配好了各自的职责。
飞兰管殿内,照顾姚清的起居和穿着。
红苕全心全意只管姚清的膳食。
莞尔则是全权负责悠哉殿同外头的交流。
姚清心底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膳食,万万不得经飞兰的手。
“娘娘,用茶。”将手中稍稍过凉的茶水递到姚清跟前,莞尔沉了沉心思,“娘娘,外头出了两件事。”
莞尔脾性本就沉稳,遇事从不慌张,言语也是字字清晰。
隔了一日,姚清身子已是舒坦了不少,抱着自己的茶壶,舒舒服服地靠在床榻上,眼皮未抬,只落了声:“吧。”
经历了自己跳湖救人险些自己把自己害死这件事,姚清现在心头可是拎得很清楚,自己该做的事情,依旧得做,可若是要搭上自己的命,那她可不干了。
“沉月殿的成昭仪,昨夜侍寝,今日被封贵妃。”
“宁安宫的宁嫔,昨半夜有恙,连夜寻了千金科的太医入宫救治,到此刻还未脱危险。”
字句清晰简约,莞尔得明明白白。
姚清反应了好片刻,抬了眼,看向莞尔:“宁姐姐产了?”
千金科的太医,姚清一耳便听明白了。
两手交叠在腹前,莞尔身形恭敬,声音不卑不亢:“听消息,并未。太医还在救治。”
深吸了一口气,姚清挑了眉,视线看向远处,余光却是时有时无地落在了一直在擦拭屋内的飞兰的身上。
“上月红苕从内务府领了一些燕窝补品,你取了,给宁姐姐宫里送去。”
收了视线重新看向莞尔,姚清略略拔高了自己的声音。
“是。娘娘可有话需要奴婢带?”莞尔心思细腻,应了声,主动请了话。
“不用,东西送到便好。”
“你早些回来,今日给你和飞兰办个欢迎宴。”
姚清嗓音依旧沙哑,却是含着满满的笑意落声。
莞尔没有丝毫的含糊,行礼退身,很快便离开了悠哉殿。
一时间,主殿内只剩下了姚清和飞兰两人。
飞兰垂着头,手中的锦布每一下都格外用力擦着那桌子。
姚清微微歪着头,闭着眼靠在软垫上,重又昏昏欲睡的模样。
飞兰垂着头擦拭着桌子,余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注意着姚清的方向。
末了,脚步轻缓,向着床榻方向靠了过去。
姚清身子不过才是刚开始恢复,成日里有些嗜睡,抱着那大茶盏,姚清头歪了歪,身子往下滑落,那茶盏随着她的身子同样猛地一歪,所剩不多的茶水流出,虽不烫手,却也是带着些温度。
猛地惊醒,姚清睁眼,注意到已是到了自己床榻边的飞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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