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明显被姚清的大动作吓了一跳,身子缩了一缩,眼睛眨巴了好几下,下意识看向殿门方向,然后放低声音凑近姚清:
“娘娘,皇上的名讳,奴婢怎敢直言?”
姚清根本未在意直言不直言这件事,身子猛地站起,一把拉住了红苕的手:“你不是不认字?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眼看着娘娘神色尤为严肃,红苕面上笑意也是完全消散,垂首顿了片刻:“娘娘被封婕妤时的圣旨,奴婢当时太高兴看了好几眼,虽…不识字,可是最后落款是皇上的印鉴,奴婢瞧着,和娘娘写的字模样轮廓很像……”
“圣旨呢?!快拿来!”手中动作急促,姚清抬手推了推红苕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将圣旨找给她。
圣旨那东西,被封婕妤时,她不过就是从诺德手里接过来,看也未看就直接给了红苕。
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疏忽大意,来到这里这么久,竟然连皇上的名字都不知晓。
虽不知晓娘娘为何这么急切,可红苕也是没有半点迟疑,几个跑向着主殿另一侧而去,径直开了最上头的顶柜,向着柜里掏了又掏。
摸到了一个软布长条形的东西,抓紧,一个跃身跳下矮凳,红苕急匆匆回身向着姚清跑去。
红苕并未注意到的是,殿门口,飞兰正侧身躲着,神色紧张又心,视线死死地盯看着姚清和红苕两人。
而飞兰并未意识到的是,莞尔身形绰绰,大大方方站在偏殿前,眸光深邃,平静地看着正在偷窥的飞兰。
只片刻的功夫,莞尔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凝重的笑意,抬步转身,径直离开了悠哉殿。
圣旨入手,姚清没有任何的停顿,匆忙打开,前头大篇幅的字句看也不看,径直就看向了皇上的印鉴位置。
姚辙信玺。
四个大字,以着红色的印记呈现,尤为瞩目。
姚辙。
姚澈。
皇上的姓名,仅仅同自己的亲弟弟相差一个偏旁部首而已。
心绪怔住,视线落在姚辙两个字上,杂乱的情绪在姚清心头一圈一圈漾开。
末了,一把将圣旨推到了红苕的手中,姚清没有任何的犹豫,迈步径直向着外头奔去。
她要去弄清楚,下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自己这具荀晓清的身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和姚辙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若不然,为何姚辙和成陌,偏生就挑了自己,来做着后宫的眼线?
“娘娘,您去哪儿?”红苕手忙脚乱,又要将圣旨收起,又不放心一个人出去的姚清。
匆忙收了东西,跑着跟上已是离开悠哉殿的姚清。
一直侧身躲着的飞兰,看着视线中已是离开的姚清红苕两人背影,心绪沉淀舒展开,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得意,转身迈步,径直向着殿内案桌方向而去。
穿堂风过,微微扬起了案桌上姚清画了饶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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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悠哉殿,莞尔动作很是迅速,避开人群多的路,专门走晾,向着慎规司方向而去。
司内,萍姑姑正在训诫新入宫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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