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铁骑虽都是久经阵仗,在这一不停追赶之下也都早就疲惫不堪了。刚刚埋锅造饭,有的体力不支的人已经呼呼大睡,其余的也显出疲倦之色。沈荣压低身子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手里飞剑连续飞出,剑过处血光崩现,却不闻惨叫之声。转眼之间十余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又一声口哨,在鞑子惊呼咒骂之间,越上马背扬长而去,身后是一长串疯狂追赶的鞑子铁骑。

沈荣跑跑停停不即不离的故意让鞑子看到自己影踪,有意无意间将他们引进无边的戈壁不毛之地。这里每一个水潭,水坑,甚至那里有几从蒿草他都记忆深刻,他的马的性命也同样重要。他要在这个地方将这些嗜血成性的畜生一一斩尽杀绝。

一连十余日在追逃与杀戮交替进行之间一晃就过去了,沈荣在这些要不在黑夜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或者转到鞑子后面将陆续掉队的再杀几个。当他们深入戈壁腹地不辨东西南北醒过神来时,想要返回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们饥饿交困,做着无异于自掘坟墓举动,不断地宰杀马匹充饥。战马此时就如同他们的脚,他们的腿,甚至是他们的生命。草原里生活的人自就离不开马背,因此没有不爱惜马匹的,杀战马的举动实际上与自绝没有太大区别,从另个侧面反衬对于生的无望之情。

沈荣也几乎达到极限,他无限怜惜看他的马疲累不堪的样子,许多次都想今歇一吧,我的花儿可累坏喽。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歇一,鞑子们也就得到一的喘息,到时候我的花儿岂不是更累。每每念及至此都强自狠下心来。他的马仿佛也知道此刻正是主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刻,强打起精神来回驰骋奔波。花儿是良驹名种,鞑子的战马岂可与它相比,在这追逐的游戏中,沈荣总能获得更多喘息的机会。这也是他一去骑倒可以大占上风的因由。

沈荣无限怜惜看着他的爱马,低着头喘着粗气啃食水坑旁仅有的几株草根。这个水坑两个月前还是有水的,现在干的只剩下一些冰冷的湿泥巴。沈荣将这些湿泥挖出,用布兜了放在火上烘烤,看能不能渗出一些水供花儿解解渴。水囊里只剩下半兜水,这只能在救命时才能用。他心翼翼将渗出的也就半碗浑浊的水用狼皮兜着送到花儿嘴边,看到他的马将那块湿皮子添了又添,心里一阵发酸,想取来水囊让它喝个痛快,却又忍住,扭过头不敢再去看它。花儿跺到他身旁,用脸摩擦他的肩头。像一个大姑娘似的撒娇。

有水的地方一大半都干涸了,这是他始料不及的,那的暴风雪没有下也许是这些水源干涸的原因。只剩下一处有可能有水,今晚他决定连夜往那里走,鞑子就先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沈荣要先保证自己与花儿的绝对平安。他将最后的一张玉米饼子掰开一半送到花儿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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