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尧虽然句句在检讨自己,可是却听得底下人一愣一愣的。
纵观淮安历代皇帝,实属没有一个人像楚初尧似的,不按常理出牌,总是直愣愣地行事,可偏偏还就是每每将人为难住了。
这性子说到底也不似一手将他扶持着的楚承奕,楚承奕性格冷傲,不够圆滑,甚至有些不善言谈,但行事却干净利落。
可这楚初尧却总总软刀子磨人,你进他退,你退他进的实属让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陛下言重了!疫病这样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情臣是怕自己有所疏漏,坏了陛下的圣名。”
吴袁文听到这儿满满沟壑的额头之间有丝黑气,声音带丝压抑的说道。
“陛下,此事确实事关民生,摄政王殿下为皇室中人,由摄政王殿下负责赈灾方能给黎民百姓以信心,也不负陛下仁慈之名。”
吴袁文话音刚落,后边的礼部尚书便紧接着开了口。
吴袁文是百官之首,每每负责着科举之事,所以朝堂上下多是他的门生,这礼部尚书更是明面上的与吴相交好,至于背地里,这朝中还有那些大臣是吴袁文一党,楚承奕和楚初尧都并不是很清楚。
楚承奕朝着楚初尧点了点头,随后楚初尧扫视了一眼大殿上站着的文武百官。
“既然如此,那这次西南部的疫病就由摄政王全权负责,各部须紧密配合摄政王的调遣和命令,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孤拿你们试问。”
这次楚初尧没再和吴袁文扯皮条,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
楚承奕和楚初尧本来也早已经商量好了,由楚承奕全权负责西南部的事情,此番在朝上你来我往,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吴袁文是否对于西南部的疫病早已知晓,或者说西南部疫病的发生是否和吴家和隋王有关。
如今已经得到了答案,自是不必再在那里扯来扯去的了。
“臣遵旨。”
楚承奕朝着楚初尧微微弯了弯腰低头说道。
楚承奕看得出一旁的吴袁文面上松快了不少,心里当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着自己接了这道赈灾的旨意,不日就会离开京都前往西南部,这京都就是他的天下,想做什么自己不会挡路罢了,可是他偏不会如他的意。
“二公主于日前已经代本王前去了西南部查看疫病情况,如今需得选一名赈灾大臣前往西南部主持诸多事宜,不知有人自荐吗?”
楚承奕冷不丁的一番话出来直接震的宣德殿上寂静无声,人人屏息,连丝重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其实楚承奕说这话的重点并不在于寻找赈灾大臣,而是借着这话告诉殿上众人自己不会亲自去往西南部,震慑一下某些人的小心思。
且告诉了众人楚岁岁已经前往了西南部,算是回了刚刚礼部尚书为吴袁文解围时说的那话。
楚岁岁也是皇室中人,更是娇贵的皇室贵女,由她出面,自然也是算得皇帝心系百姓。
而楚承奕之所以并没有准备去亲自去赈灾,也是因为尹青黛来信说西南部的瘟疫还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并且她已经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药方,只要寻出所有的患者隔离起来,再集中治疗,月余此灾可消。
最初得知这样的结果的时候,楚承奕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因为在历史上凡是出现了疫病,对于一个国家和地区来说都是一场大的浩劫。
虽然不可置信,但他是非常相信尹青黛的医术的,而且这件事情说到底其实是得益于楚岁岁早早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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