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娘听闻这话眉头一皱,轻声问道:“仅仅如此吗?
孙廿九仍沉浸在父慈子孝的氛围中,为自己的这两天的好运而沾沾自喜。
所以丝毫没感觉到赢娘语气的变化,道:“这可比当初老子流落街头吃不饱睡不好强多了。
哎,现在想想还是多亏了赢娘你出的主意,让我领这些兄弟到老虎山立山头。
果然是树挪死,人挪活,你看咱现在不就好好的吗?要吃还有吃,要喝有喝,老婆孩子这辈子也该知足了。”
“你知足,你女人孩子都有了,还有那些个供你驱使的兄弟,可是我怎么办?
我父母因你而亡,你说过要替他们报仇的。可现在呢,仅仅是一些小打小闹就让你得意的不行了?
如今元朝暴政,苛政害人,我们汉人哪还有活路了。现在各地都有人揭竿而起,远的不说就说近处的明玉珍,徐寿辉也不过是一介平民。
他们都有勇气带领大家反抗,你七尺高的男儿,空有一身本领,难道就甘心窝在这老虎山上靠烧杀抢掠度过一生吗?
你要真的还念着我当年的救命之恩,就应该高举义旗,摧富益民反了这个世道,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往这世间走一遭。”赢娘情绪激动道。
孙廿九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久居山上,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自己说过的你不在时山上由我暂管。
我们过的又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当然要时刻警惕,时刻留意了。”
“哦,原来如此,”孙廿九恍然大悟,又突然冷不丁道:“该不会又是乔不十跟你说什么了吧,他的想法倒是跟你撞一块儿了。
说着就招呼旁边的一个丫头把胜祖,小艾领走。
才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这些见识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嘛,你平常小事出出主意还好,这大事都是靠男人来决断的。
现在就是我想要举兵,只怕我这些兄弟也舍不得益州这块肥肉呀。
毕竟跟益州那些人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谁愿意真的过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生活。
我跟你说赢娘,孙廿九喝了一口茶道:“你要是真的觉得每天没什么事做,你就领着这两个孩子读读书。
你不是经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就让他们去书里面找黄金屋吧,我也不拦着了。
或者你就绣绣花,写写字,我以后都不拦着你了,这总行了吧。”
孙廿九挠了挠头像是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似的,整个人顿时松快了许多,道:“前面兄弟该等着急了,我要跟他们好好喝一杯庆祝一番。
还有那个小女子,对了,这都几天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孙廿九嘀咕道。正准备转头离去。
“她叫龚镜。”赢娘平静道。
“哎,你们女人之间就是好说话,我才离开半天你们就已经说过话了。
龚镜,也罢,我跟你说这女子脾气可真是泼辣,她竟然还会用美人计伤人,真是有趣。”
孙廿九说起龚镜顿时眉头色舞,神采飞扬。就像是棋逢对手一般,一扭头就看见赢娘泪流满面,神色哀伤。
顿时语气戛然而止,急忙上前道:“你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呢?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我真是该打。
不过你放心,别的女人再好,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对于你,我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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