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处立场不同,站的高度不同,晏婴想的和周书灿想的不可能一样。药方没有到晏婴的手里,但是药方换盐的事,还是禀告到了他那里。
晏婴拿着家臣呈上来的消息哭笑不得,想着闵氏是真的穷呀,不然不会拿出保命的诊方出来换盐。
不动声色的问:“那诊方果真有效?”
家臣谦卑的回答:“是,晏相。公子吃药下午,浑身出很多的汗,随即温度便降下来了。晚上又烧一次,接着吃一次药,第二早上体温又下来了。如此两次,之后又连续吃两次药,便再没有发热。从吃药到正常,也就是一日的功夫,真真的奇了。”
晏婴淡淡道:“若是如此,这闵氏倒是有些本事了。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奇技淫巧的东西。”
……
汶上新村
周书灿不知道他在意的弩和水稻亩产,没有引起晏婴的注意,反倒是稀松平常的退烧中药方,又让晏婴记了闵家一笔。
现如今他正在头疼,每日算计着怎么让族里人顺当的把之前欠闵父这位邑主的一成粮食交上来。新村初始,他和族里人谈的条件,虽然了使用河渠的土地要向邑主交一成的地租,但是,现在真正要收租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因为产量高,种植面积大,一成的地租和之前交租比较,显得太多了,这让习惯了粮食低产的族里人怎么受得了。这一次不仅仅是老祖们炸窝了,但凡是种新村水浇地的族里人都炸窝了,包括井这些拥护他的人,也是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新村充斥着一股不和谐的味道,且这股风气越演越烈,颇有串联在一起的势头。
石头一在议事大棚外晃悠了好几次,周书灿实在看不下去,让宝把他喊进来。
石头跟在宝身后,局促不安的进入大棚。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让周书灿看着心疼,关心的问:“石头,你手的皮搓破了吗?”
石头人如其名,个高快大,典型的山东大汉体型,但是性格却是温顺的如同猫。
他话还没脸先红了,腼腆的:“公,公,我……我……”
石头从跟着周书灿起就没有改变过,一如之前的模样,每次话办事还是这样。
周书灿安慰:“不要急,不要急,慢慢。”
石头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公,他们……他们不让交租,我……我母了,我家不能忘本,让我来交租。”
这次收租不仅仅是收一成的闵父邑主租,还有两成的初税亩。虽开荒有两三年的优惠期,但鉴于水稻的产量高,周书灿为了给新村公中累计资产,坚持把初税亩的两成地租也收上来,放入公中仓库。对此,子库虽然有点不满,可也没有反对。毕竟新村族里人多,白了还是族里沾光一些。
收租原本对于石头这样的佃户是没有影响的,佃户租地当初的就是交六成留四成。但是,现在听石头的意思,是有人阻挠佃户们交租,这就让周书灿不舒服了。
他蹙眉问道:“石头,是有人找你什么了吗?”
石头用力的点点头,可又不想出卖去策动他的人,为难的:“公,他们也没有什么,真的,真的没什么!是……是我母,我母如果不是公,我家不会有这么多的大米,更不可能吃饱肚子,我们不能忘本!”
着,为难的低下头,不敢看周书灿的眼睛。
“哼!”周书灿冷笑一声,这些人明着不敢和他做对,背地里的动作一直就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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