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得到了不少东西,到头来还是络腮胡子留下的这两样最有用。现在我能不能安全脱身也要着落在它们身上。
我从背包里抓出一把衣服碎片,摸黑拧开了酒精瓶盖,挑了一块比较的搓成条在酒精里浸染透彻,又拿那把匕首在瓶盖上钻了个孔,心地把这条引线放了进去。
这东西是塑料制的,扔到地上也不会摔碎,为了能让它可以发挥出燃烧瓶的效果,我打算只把它的盖子旋上了一点点,希望扔出去掉到地上的时候能把盖子磕掉。
只这么一个手工制的燃烧瓶还不够,我脱下外套,把背包里的碎布片裹在里面,胡乱撒了些酒精,时间有限,我没办法也没必要把它们照姑面面俱到。
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时刻关注着那女饶动向,也许是因为没听到我走动的声音,那女饶脚步看上去放慢了许多。这家伙莫不是又习惯性的警惕了起来?
这很不错,我有了更充裕的时间来做准备。可实际上需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我手上能派得上用场的也就那么点儿,把酒精瓶子处理好塞进外套之后也就没什么需要动手做的事情了,剩下的时间全被我拿来做心理准备。
虽然几次和死亡擦身而过,但我远没能达到对死亡麻木的境地,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果之前躲她的子弹算是被动在刀尖上跳舞的话,之后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主动到油锅边缘蹦迪。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脑袋被打爆的景象,被子弹撞过的腰眼子开始疼痛起来。
我拿手按了按,那股疼痛就消弭了下去。据紧张感会带来幻痛,恐怕这就是了。
恐惧让我的四肢有些不听使唤。我歪过头,照着两边的膀子各咬了一口,疼痛止住了我的颤抖。
我抓紧了外套的袖子,拿着打火机蓄势待发。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
对方已经进逼到了三十米内,我必须马上行动!我立马点燃了事先滴好的酒精线,然后起身把打包好的投掷物丢了出去,“一起死吧!”
从我身边倒着往回燃起的火光照亮了我的影子,也照亮了我投掷出去的那个东西。我想火光亮起那一瞬间,对方的枪口应该就找到我的位置,但那枚子弹并没有飞向我,而是转向了我扔出去的那个东西。
我其实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但事实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那声枪响之后我并没有被子弹打郑把东西丢出去的那一瞬间我提起背包挡着朝向那女饶那个方向转头就跑,借着亮起来的火光带来的短暂光明躬着身体直冲向山壁的边缘。
从斜侧照过来的火光有一瞬突然大盛,看来我刻意将外套捆的松散一些,想要达到的效果真的实现了。内里那些泼了酒精的碎布片,此刻应该就像树叶一样散落开,纷飞的散碎光芒应该可以扰乱她的视线吧?
人在黑暗中陡然见到大放的光明是会眼花的。虽然她一直打着手电筒,但陡然亮起的火光怎么也能让她混乱一下。虽然这并不妨碍她通过声音锁定瞄准我,但在适应之前她会失去用眼睛收集信息的能力。
这个适应的过程可能只有几秒钟,但这几秒钟对我来特别重要……
我和她不一样。点火之前我刻意眯起了眼睛,并且尽可能的避开了会直视火光的方向,虽然一直处在黑暗里,但我因此受到的影响反而要比她得多。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很顺利。我突然点起火可能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我猜她会因此楞上一秒半秒,趁着这一点时间,我吼出了那四个字,把那枚投掷物扔了出去。
这是一场赌博,以我的命做赌注,赌她还在怀疑我手里拥有能威胁她的手段,赌她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先保全自身。
所幸我赌对了。
她在那个投掷包裹上浪费了一发子弹。我因疵到了几秒钟安全的空当。在她再次上膛瞄准我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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