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白脸青年想干什么？他要淹死我吗？
不得已我把才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想要看看白脸青年。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他似乎也躲进了水里。我现在差不多平躺在水底，而他的身体有一半压在我身上。
我们两个人以一个接近y的姿势躺在一起，他的脑袋应该就在我的左近，如果我能够偏头，应该能够看得到他。
但他的手把我的脑袋按的死死的，我根本没办法偏头去看他。但他和我一样躲在水下这个事实让我安心了下来。
我还是不适应在水里睁着眼睛。浑浊的水下世界和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催促我重新把它闭上。
我捱不住这种感觉，重新把眼皮儿合到了一起。但在闭眼之前，我努力的把视线往下移动到极致，想要看看那具尸体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但我没能看到它，视野边缘只有一片扭曲的黑影。
它似乎消失了。
就在我第二次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我感觉眼皮儿之外的世界突然变亮了起来。我很想再睁开眼看一看，可眼睛里那股子酸涩的感觉让我不敢再冒险。
但这个时候白脸青年突然放松了对我的压制，他挪开了压在我身上的那部分身体，我的手脚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但他依旧按着我的脑袋。
我不敢轻举妄动。即使他放开了我，我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躺在水底。但这样的姿态维持不了太久，我肺里的空气不多了。
所幸情况很快得到了改变。
白脸青年放开了按着我脑袋的那只手，紧接着在水里像翻死猪一样把我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态，然后把我的脑袋抬出了水面。
“不要出声，慢慢呼吸。”我又听到了他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话。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们紧贴着河岸趴在水里，只露出鼻子和以上的半张脸。耳朵和眼睛里进的水在慢慢的往外流。
我听到了模糊的话声。
“秦老七，你还不够格跟我话，让秦楚楚出来。”是一身黑，我从没听过他用这么大的声音话。
“摆什么谱儿？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程家话事人？”回话的应该是就是秦老七，我记得落水之前似乎也听到过这个声音。
耳朵里的水慢慢流干净，我渐渐能听清楚他们话的细节。
“秦楚楚，不想让这条老狗害死我们所有人，你就马上让他闭嘴！”一身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隐约夹杂零儿拉扯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他在咳嗽。
这家伙，难不成是在刚才那一波扫射里受了伤？那路人脸呢？他还活着吗？
嘭。对面用一声枪响回应了他。
我的心脏立时揪了起来。一身黑那家伙，该不是暴露位置被对方干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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