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诧异的点零头,奇怪李一弦为何能够猜到自己就是打电话给他的人。
见这个孩子脸上的神情如此着急,护士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你爷爷的身体很好,好好调理,过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
李一弦深呼吸一口气,眨了眨发酸的眼精,抬手逝去眼角隐隐泛起的泪水,略微哽咽的道:“他,不是我爷爷。”
“啊?”护士十分惊讶,“那他是你什么人呀?”
李一弦低声回道:“只是邻居而已。”
“怎么可能只是邻居?我们从他的手机里只看到两个电话,一个没有备注,一个就是你的。”
李一弦闻言,猛然怔住,看着床头柜上那个黑色诺基亚牌老年机,他不由自主的拿起,按出通讯录后,他的眼眶瞬间湿润,那最后的坚强也随之坍塌。
他心中与生俱来的那份孤傲如同一道厚实的城墙,数年来,都是这面城墙撑住李一弦那颗柔软的心,他从便很懂事,他知道自己必须比其他同龄人更加坚强,但是,在看到通讯录上那唯一保存的一个备注时,他心中的那面孤傲城墙,瞬间崩塌。
双眸中的泪水流了满面,李一弦的双手忍不住颤抖,那被泪水挡住的视线却仍旧清晰无比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弦弦。
女护士不解李一弦为何会突然泪流满面,明明刚刚还挺镇定自若的,当然,她也明白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于是,她默默的退出了病房,将这个空间暂时留给此二人。
病房外的走廊上,来来往往有不少患者或是家属,缴完费用的王哥坐在病房外的一排铁制长椅上,他刚想抽根烟,却发现场合不宜,于是又装回了口袋。
大概过了半个时左右,王哥靠在椅子上,默默等待,表面风平浪静心中却很是焦急,直到方才那个女护士走了过来,王哥立即拦住她,问道:“你好,请问一下里面这位老饶家属什么时候到?”
女护士稍显诧异的看着他,反问道:“你们不就是他的家属吗?”
“我们?”王哥眉头紧锁,指了指自己。
“是呀。”女护士翻开手中的病例,道:“李伯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你们可得好好照顾他,记住,他年纪这么大,现在住了院,身边可不能离人。”
王哥无奈的坐了下来,护士见状,只道他是担忧老人,便不再多言:“你也别太担心,我去给他换药了。”
看着护士进入病房,王哥迅速掏出手机,拨通婉儿的电话。
婉儿等人此刻已然回到网吧,他们皆站在正在进行比赛的两支战队后观战。
“喂,婉儿,是我。”王哥接通电话后,直接道。
“嗯,王哥。”婉儿喊道。
“你们现在在哪?”
“已经回网吧了,你们呢?”
“叫上他们四个,到楼上包厢去。”
“好。”
婉儿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将宋飚、钟明、丁宿河、钟星尘四人喊过来,待五人全部来到二楼包厢后,王哥道:“婉儿,将扩音打开来,我有话要跟你们。”
“好。”
虽然婉儿不知道王哥为何要他打开扩音,但她仍旧照做了。
四男一女,五人围成一团,将手机放在桌上,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王哥肃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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