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下面顿时就不愿意了,来客纷纷叫嚷着:“妈妈,怎么问起名字来了,还出不出价了!我们还要看荔枝呢!可不要耽误我们看荔枝姑娘的时间!”

那老鸨见众人不悦起来,立马赔笑,毕竟没人会和银子过不去:“别急呀各位公子,这位花公子不是马上就要出价了嘛,不知花公子准备出多少啊?”老鸨转而一脸的期待望着裳砂,毕竟她身上穿的绸缎看着也是价值不菲。

犹豫片刻,终是道:“三两?”裳砂看着老鸨小心翼翼道,她的话语刚落,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这比入场费还低了不止十倍呀。

沉默过后,大笑的大笑,揶揄的更是多了起来,此起起伏:“看他这幅穷酸样!”

“长的矮小难看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不给花楼面子!”

“就这个样子还想来花楼?”

……

茗粒总算是挣脱出了裳砂的手,看着一群声讨裳砂的人,小声问着裳砂道:“你怎的如此小气。”

裳砂更是委屈:“我的全部家当也只有五两银子!若不是你拉着我,我怎会忘了带银票!”

“我,我……”茗粒睁大眼却说不出话来,伸手在自己怀里摸来摸去也是没有摸出一张银票来,一直重复着个我字。

裳砂看着众人,一咬牙,喊到:“五两!”她把自己预留的二两买零嘴的银子都搭了出去,再逼她她也没法了。

那老鸨一改先前热情的态度,翻脸堪比翻书,顿时对裳砂嫌弃万分,裳砂与茗粒看着老鸨的眼神觉着她下一秒就会叫打手将她俩给轰出去……

“妈妈,今日难道不是价高者得吗,既然花某出价五两,可有出价更高的?若是没有……”幸亏裳砂机灵,话未说完,刚刚还沉浸在吐槽中的众人顿时醒悟过来开始加价。

“五百两!”

“六百两!”

“八百八十两!”

……

见他们的焦点从自己身上转移,裳砂和茗粒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这估价高者有些什么好处啊?”叫了半天价这些人可总算是记得问了。

那老鸨呵呵一笑道:“自是有好处的,假如荔枝姑娘第一个出场,那估价最高者可直接向荔枝姑娘提一个要求要她今日或数日后完成都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又躁动了起来,一人站起来道:“要荔枝姑娘的一日也可以吗?”

花楼的妈妈笑起来道:“自是可以的,那整整一日,荔枝姑娘都是你的。”

此话一出后面的估价不高都难啊,估价先赚一笔,后面众姑娘表演了再竞拍第一夜,就是他们提的这个荔枝姑娘,这妈妈今晚恐怕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裳砂和茗粒看着众人,乖乖的不插话,毕竟没银子的就要乖乖装孙子。

方才那位被裳砂喊价五两银子的姑娘和众花楼姐妹在二楼候着场子,她因裳砂一句话被一众姐妹笑了一通。

“那位公子竟觉得咱们樱桃姑娘身价只值五两银子,哈哈……”这是一直被樱桃压制着的胭脂姑娘,笑的也是毫不留情面。

“不如干脆以后就叫樱桃为小五两算了,你们看如何啊?”一旁的虹淬开着玩笑道。

樱桃倒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来到这儿本就非她所愿,她早就冷漠地对待这一切,只是刚刚那个身材瘦小满脸胡子的男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外面妈妈催着她上台,她抱起自己的古筝,拖掉鞋袜,从二楼让人抱着她用轻功就稳稳的落入了水池中,足尖一点,下面顿时尖叫连连。

裳砂看着这个从高处下来的女子,心想五两确实少了点儿……

“奴家樱桃,芳龄十六,在此为各位公子助兴。”蛮腰一弯,脸上却是未有一丝笑意直达眼底。

茗粒在一旁咂咂嘴道:“那小厮果真未骗我,这樱桃我喜欢!”

樱桃拂了一首什么曲子裳砂听不出来,她曲中表达的情意也自是不知,她看那些肥头大脑的也不见得听的出来,但回头一看四周,竟都是沉醉的表情,一群斯文败类罢了。

一旁一小厮走至裳砂身旁道:“花公子,我们妈妈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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