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张朝蘅和张海欣正准备要苦战时,雄性人蛇却突然回头对着雌性人蛇嘶吼,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但是看样子像是在恐吓雌人蛇,朝蘅只觉得身上一冷,只见那美人蛇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像是要用眼神把她身上的肉活生生剜下来。
朝蘅:“????”
“阿蘅,我咋感觉那条美人蛇有点敌视你……”张海欣弱弱的吐槽。
所有的仇恨都直接被身边的小伙伴拉走了,她有点懵。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自带回声,听着越发的让人背后发毛。池子里只剩一条人蛇,它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女孩,长尾从池子里甩出来搭在池边的石壁上。
朝蘅说不出它的目光是怎样的,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人蛇的尾巴很长,尾尖微微抖动着,光滑漂亮的鳞片像是质地上乘的黑玉。美则美矣,就是不太想让人靠近观摩。
“我觉得这蛇的脑子有点毛病。”张海欣压低了声音。
确实,刚开始这玩意儿是真的想吃了她们的,但是不知道为啥后来又闲的没事和她们对峙,现在又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不,我觉得它像是在展示力量。”朝蘅面无表情的按住她的肩膀。
有些动物在求偶之前都会向雌性展示自己的力量,她没少看了央视的动物世界,眼下立刻联想到了糟糕的方面。
若是这人蛇曾经是人,还是闽越的王族,那么它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它把她们当成了可以交配的雌性。
张海欣也明白过来,又羞又恼的瞪着那人蛇,指节握的咔咔作响。
朝蘅后退一步,发现人蛇没动,只是持续盯着她看。她又退了一步,靠近祭台的边缘时发现人蛇有了明显的躁动。似乎它被限制在祭台上,只要离开祭台就不能再移动。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劲风袭来,她双手撑地侧翻一个筋斗,黑亮的蛇尾便侧身而过。那蛇尾重重击打在地面上,带着血水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
张海欣也吓了一跳,躲开想要卷走她的蛇尾盘着柱子。她倒立着趴伏在石柱上,手里的刀被蛇尾抽的直接断成两截。巨力震得她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刀的残骸。
“阿欣,直接离开祭台!”瞧见那人蛇发现了她的计划,朝蘅立刻对着好友嚎了一嗓子。
她在赌,赌人蛇只能存活于祭台之上。
张海欣立刻攀着柱子纵身一跃,落在祭台下的一处青铜器上,滚了几下缓冲。她单膝跪在青铜器的顶端,注视着还在祭台上的朝蘅。
“阿蘅,快来!”
朝蘅没有办法回头,但是她知道自己距离祭台的边缘只有一步之遥。
人蛇愤怒的嘶吼,尾巴再度抽了过来。这次它不再顾及会伤害到未来的交配对象,用了十足的力气,想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活生生绞碎。
朝蘅挥刀阻挡,孤月的刀刃与漆黑的蛇尾硬抗,发出尖锐的响声。
蛇的力量太过于巨大,被卷住的那一刻朝蘅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空气迅速的被挤没,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她。
她狠狠地举起孤月插入蛇尾。
刀刃入肉,乌黑的蛇血喷出,溅了她一身。人蛇吃痛松开了她,凭借着这个来之不易的空档,朝蘅迅速的一滚落下祭台。
张海欣立刻跳下来护住她,把她往密室的暗门处拖。
人蛇在祭台上嘶吼乱动,蛇尾疯狂的甩,却始终没离开那一方石台,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
朝蘅知道自己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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