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爷请安。”
夏宝麦站在正屋门口,态度恭敬,一如从前。
可四爷瞧着她,如墨一般的瞳孔中显出疑惑之色。
他这位嫡福晋,瞧着与往日不太一样。
从前的她,在他跟前一直是端着的,浑身紧绷。
今日的她,动作语气都和从前一样,但身上莫名就多了一份淡定从容。
这是怎么了?
弘晖去了,竟淡定从容起来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他黑眸落在她脸颊上,等瞧清楚她的脸色,他心中微动。
她未施粉黛,一张精巧的鹅蛋脸上没有任何人工描绘的痕迹,五官和肤色原原本本的展露在他眼前。
脸色比起昨日的惨白,双颊有了些许红晕,瞧着顺眼了不少。
“身子可好些了?”
他开口问,说着撩起衣摆进了屋子。
夏宝麦跟上,“回爷的话,好了许多,劳爷挂念了。”
待在次间榻子上落座,夏宝麦亲手为四爷倒了杯茶水。
茶香袅袅,慢慢铺散开来,四爷眸子一垂,盯着炕桌上的青瓷茶具,沉默不语。
夏宝麦坐在炕桌另一旁,抿了抿粉唇。
这就是乌拉那拉宝麦与四爷相处的日常:
相对无言。
这对夫妻,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成亲十年,甚少闲聊。
以前还能坐一起说说弘晖,现在弘晖没了,那只能夏宝麦亲自上了。
毕竟她想完成任务顺利的活下去,还得靠眼前这男人呐。
“爷,谢您昨日为我主持公道,但我有一事不解。”
她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语气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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