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尝过女色的李猪儿才有与爿儿成就好事的朦胧欲求,自然不肯失去男人的根儿,哀求安禄山说:“大帅,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你睡我打我骂我,我都笑嘻嘻不以为不好,可你为啥要割取我的小根儿呢?!留着当摆设不好么?!”
安禄山拥抱他,遍体抚摸他,包括他的根儿,说:“很不幸,如今你大了,留着你的根儿,我的孩子就可能是你的孩子了,不得不割取了好,那是为你好,不然你小根儿留着,大根儿也就是脑袋搬家了。”
李猪儿吓坏了,正因为吓坏了,所以儿压根儿就是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一个劲证明自己是不可能独自矗立的,所以主人也不可能有真正长大的机会。
安禄山倒也给说通了,说:“只要它不站立起来证明自家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猪儿啊我的可人儿,你就永远没法子长大,这正是俺乐意见到的。”
但一个晚上,睡梦中梦见爿儿姑娘玉体的猪儿给安禄山的大手弄醒了,垂头看见自己的小根儿顶天立地站了起来。他刚要分辨说梦中绝对没有梦见爿儿,就发现站立的东西到了安禄山手里,而安禄山正在离去。他明白过来之际,底下已经狂热喷血并开始剧烈疼痛。
“据说大皇帝难过死了,独自一人回到衙门,把猪儿大将军的小根儿抛入唐帝李隆基所赐的桑落美酒里,然后亲自抓取一把灶灰,回去给李大将军已被推平的下腹部敷上。”
“大将军福大命大,换了别人,死十回了,可他一回就挺住没死,从此愈加获取大皇帝的爱幸。”
“这个不必多说了,”宝卷说,“现在俺仨人想要你俩人告知那个:玉儿和爿儿为何给安禄山那厮打入冷宫,现在也还是青春啷当岁嘛,别说那时了!何苦打入冷宫,发付给你俩这样的士卒,不也是大好事一桩?”
“敢情好,”一个说,“可这个说不得,我等是何人,哪敢奢望大皇帝赏与俺他自家的女人哟!”
“见过那两个小女娘没有?”宝卷好这个,穷追不舍问道。
另一个说:“没见过,但猪儿大将军老念叨她们,哭着说一个赛桃花,一个超李花,大皇帝碰都不碰,双双打入冷宫,未免太不爱惜了。”
“听说猪儿大将军如今只要哭他的根儿总要连带哭他的爿儿,一声声根儿苦爿儿苦,诸如此类的怨望之言。”
“这个就不再说了,”一个亲兵眺望那头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李猪儿,“对了,三位王孙与我等作战过不止三五回了,换了你等是我等,换了杨公子是李大将军,你等碰到内里你等围困他人,外头又有人拿着你的至亲至爱围困你,你等如何是好?”
“换了我是李猪儿,”去尘说,“我就先解决外头的问题:把玉儿、爿儿先弄过来再说,那头解决了,再杀到陷坑边逮住王不换,拿他作挡箭牌,逼令外头的人赶紧散开,否则王不换没命了!”
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李猪儿最初面对猝然降临的危机的反应,那是个从一数到一百的短暂时刻,其间,他有两个方向的冲动,都是亲自所做的努力,即一会儿率兵冲向烟尘渐渐平复的内圈,要抓取王不换一会儿又为亲人的哭喊所干扰,半道从内圈折返,独自一人转向冲向外圈那两个白点,似要先救下玉儿、爿儿再解决内圈的王不换。
他这么做之际,去尘等三人频频摇头,说:“完了完了,这下没救了!”
“这么一点兵力,没有个主要攻击点,只能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我三人赶紧自救要紧!”
但忽然之间,李猪儿勒住朝向外圈的马头,忽然跳下马来,在草地上看看天,又瞅瞅地,而后静穆有顷,然后再度上马,冲向外圈,却又在外圈的人马马上地上搭箭开弓之前,忽然从马上跳到草地上,匍匐着朝前挪了几十步,然后又停住了,说:
“玉儿,哥对不起你,跟从前一样,一直救不了你,故此你就当当年当地就与哥死在前往营州的长途上了吧!至于你,爿儿,对不起你,我猪儿对不起你,本来是可以娶你为妻,由我亲自把你变成妇人的,可惜不能了,猪儿失去了让你成为女人的本钱,只好让你成为大皇帝的女人。可惜,大皇帝的女人太多,你又中惦念我,只好给打入冷宫!冷宫冷不冷,你说一声,爿儿!你也道一声,玉儿!”
第一声“冷”是爿儿说的,接着的一声“冷”是玉儿说的,说之际,都带着颤音,仿佛一说起“冷”这个字眼,冷宫的彻骨寒气便从四处袭来。
“冷不冷,可想而知,”李猪儿哭着说,“不过现在好了,哥要置你们于死地了,可死了也就不冷了,死人是不知寒暑的!”
那头传来痛彻心肺的喊叫声:“哥,妹子与你永诀了!”
“猪郎,爿儿今生今世与你成不了夫妻,活着没意义了,死了也罢!”悲情的爿儿在那头说,“可喜的是,俺的猪儿哥:即便我今日死了,也是你的鬼,我活着时,没任何要得我的身,即便是我大燕国的大皇帝也没有!”
李猪儿显然不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但过来人宝卷太明白这个了,吃惊对去尘和封驭说:
“俺的上苍啊,安禄山居然从未碰过这个小娘子,就把她打入了冷宫了,难怪她生不如死,只要死,不想活了!”
不知爿儿说这个是否为了迟滞李猪儿消灭内圈王不换的行动,免得他最终给外圈的郑国渠消灭,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么说,至少无意起到了这个目的。只见李猪儿呼天抢地一番,忽然扑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告诉所有看见的人,早知今日,当初他给阉割了,就该死了见阎罗去了,免得今日听见如此凄惨的故事,收到这般巨大的侮辱。
宝卷问封驭:“楚楚动人的爿儿这么说是故意的还是本能的?”
封驭摸着脑袋说:“现在猪儿大将军如此软瘫在地上,当然显得那姑娘是故意这么说,免得他为了自家蛮干找死。”
说到这里,用胳膊肘捅陷入沉思的去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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