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曾共患难的朋友,也不客套了,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告诉你们,岚音国有了行动,国难迫在眉睫,我们当齐心协力。”
成陌看着面色凝重的舟思远,晋溪行二人。
“思远受伤,此次就与俞夫人一道回京,”成陌说这话时,淡淡地扫了眼南荣槿。
舟思远迟疑了一刻,忙道:“是。”
下意识的看了眼南荣槿,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成陌又道:“溪行,此次你先带计家三娘回丹州府,孩子闹腾,多费心思。”
晋溪行慢条斯理的应了:“明白。”
溪行担忧道:“大哥,此次危难重重,你身边没有得力护卫,怕是不妥。”
成陌并未回他,目光转向南荣槿,“南荣,你肩负重任,回京后,尽快与南宫氏化干戈为玉帛。”
南荣槿愣了半晌,不明所以,却又不得不出声询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南荣氏与南宫氏是近五十年的仇家,仇因却因一枚玉扳指,直到现在是看见对方,轻则绕道而行,重则打打杀杀。
“是,”碍于皇威,南荣槿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事不宜迟,你们快启程。”成陌望着阿祉,语气比先前温和了些,“你留下,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你。”
南荣槿半信半疑的离开,走时望了眼阿祉,却心有余悸,在阿祉的目送下离开了雅间。
舟思远与俞沁母女往北而行。
晋溪行与计家三娘带着三个孩子往南而行,马车行驶的慢,在等人。
雅间气氛怪异,只有成陌与阿祉。
阿祉如坐针毡,却又不得不老实的坐着等那人发话。
她心里却在想着那句话,曾共患难的朋友,这话含义很重要,可又猜不出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拿捏的很到位,特别了解那人,尤其是南荣槿,南荣槿一字未说,就已交代她接下来的所做,也笃定她会安安分分的去做。
果然是未来储君,掌握着大虞千千万万百姓的命运,阿祉想着,目光仍然看着他。
他们三人走后,他就一直这样一言不发,像在思考什么。
那个匣子一直放在身上许久了,成陌将之从怀中取出,因牵动到伤口,动作都缓慢了些。昨夜翻窗导致伤口崩裂,怕是又得多养几日。成陌的额角有了少许的汗珠,在其他人面前强忍着,可在她面前,却怎么也逞强不了。
手中拿着匣子,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递给她,“我带你去找她。”
阿祉狐疑的接过来,边打开边问:“她是谁?”
上一刻不知他口中的她是谁,下一刻看到那匣子里的手镯,她愣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
她拿着手镯,此时已然忘了他的身份,像是在质问他,“你怎么会有这个,她人呢?”
成陌伤势重,昨日与贼人作战,伤到了肩胛骨,如今,那小小的手握着手镯,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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