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阿笙……你快来呀……跟上我……我就告诉你你娘的在哪儿……”浓雾密布的森林里,阿笙迈着匆忙的脚步跟在小狐妖身后,它跑的很快,时隐时现,他必须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才不会让她从眼前消失。

“阿笙……你怎么跑那么慢呢?这样你可跟不上我呀……”

他心里一急,双脚踩空,掉进万丈深渊的感觉将他唤醒,醒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他抬头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居然睡到这么晚了?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边跑边喊,声音急促又慌张:“燕掌门呢?快去告诉燕掌门,子初在钟楼上昏倒了,叫都叫不醒!你们快去通知掌门!”

阿笙一听赶紧踩着鞋子冲出门,也没管穿没穿好,就跟着那位师姐一路跑到燕师兄的房间,只见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褥上,一动不动的,诗卉俯身坐在他身边给他把脉,另一个哭哭滴滴趴在床褥边的是身穿紫衣的文婵婵。

她今天早晨上钟楼找燕子初玩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乾坤钟边不省人事,吓得赶紧从街上拉了几个壮汉把他送回了玄武门,这会儿她哭的比人家亲师姐还惨,朱雀门像她这样不守女规随意跑到人家门下的弟子还真是少有。

当燕巳钦蓬头垢面跑进来的时候,诗卉欲言又止的起身望着他,他用双手撸了一把脸,稍作喘息后问:“怎么回事儿?又跟人干架了吗?”

诗卉摇摇头,说:“现在看下来许是动了法力。”

“哦……也没听见乾坤钟有什么动静啊……有谁看到了吗?”

“听街上的百姓说昨天夜里乾坤钟有妖出没,还莫名其妙下了一场雪,很快又停了,会不会和子初有关啊?”

“乾坤钟有妖他为何不报?又一个人瞎来……”燕巳钦摇摇头,看到了呜呜咽咽的文婵婵,弯下身很客气的对她说,“这个……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你家刘掌门允许你到我们这儿来吗?”

文婵婵哭丧着脸,断断续续回答:“我没……我上乾坤钟找子初玩儿……结果看到他昏倒在钟楼上……就……就叫了几个男的把他送回来了……他昨天还好好的……呜呜呜……”

“哎哟,行了别哭了啊,被你刘掌门看到又要来找我叽叽歪歪了,你差不多就回去吧,啊?”

“子初到底怎么了?他不是不会法力吗?”

“对……那我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嘛……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再告诉我们……所以你就……”

“我不想回去,子初不醒我不走。”这丫头愣是扒着燕子初的被子不肯放,燕巳钦也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见人家硬是不走只好摸摸脑袋朝诗卉使眼色,他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朝女人使眼色。

诗卉接收到他送来的讯息,俯下身轻声细语给她解释:“婵婵,现在燕掌门要给子初疗伤了,掌门疗伤的时候不习惯边上有人。要不你先回去,等子初伤好一点了,再让他来找你?”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好呀?”

“这要看一会儿掌门给他疗伤的情况了。”

文婵婵擦擦眼泪,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那我晚一点再来看他吧。”说完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玄武门,回朱雀台的路上迎面撞见手持法剑的天仁,他刚从试剑池回来,热的满头大汗。不过他满头大汗的原因并不是练剑,而是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人家说燕子初昏倒在乾坤钟,还是被他的心上人文婵婵送回来的,这下他再无心思练剑,拔腿就往玄武门跑,跑到一半正巧撞见回来的文婵婵。

“婵婵!你怎么又跟燕子初在一起了?他不是被罚了吗?你别整天跟他待在一块儿对你不好!”

文婵婵还郁郁寡欢着,突然被天仁这个大王八数落一通心里更不好受,张口就骂:“你管得着吗?你谁啊?你是我爹还是祖宗啊?我跟谁在一块儿要你同意啊?让开!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哼了一声直往前走,天仁追了上去,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一个劲解释:“我是担心你被他骗了,那小子花言巧语口若悬河,满脑子歪门邪理你弄不过他的,你不仅弄不过他还会被他牵连,我好心提醒你,婵婵你听我一句……”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再这么说他我绝不原谅你!”

“婵婵你别生气,我全都是为你好啊!”

“我不要你为我好,我警告你你别跟过来。”她停下脚步,指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朱雀铜像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告诉长老院你跟踪我,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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