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兮又跟着牧北走了约莫两刻多钟的山路后,终于到了牧北所说的地方。嫦兮原本想着这牧北既是带着她往这山上走,那么他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个林子又或者是个别院什么的。

结果没想到跟着牧北翻过这后山之后,入眼而来的却是一片花草葱郁的平原。这原上的花草虽然不是些什么珍贵的灵花异草,但也别是一番不可多得的美景。

更难得是这平原上竟有一棵梧桐树,瞧那要五六个人才能抱住的树干,想来这棵梧桐也已是活了几千年了。它的枝干蔓延广远、叶叶青葱甚是难得。

牧北领着嫦兮行过那一片繁盛的花海,走到了梧桐树下。看着嫦兮一直在盯着那梧桐树看,随手采了一朵花送给了嫦兮:“怎么样,好看吧,没有让你这一路的辛苦白费吧。”

“嗯,的确没有白费。没想到这祝阳城内还有如此好的地方。”嫦兮又低头摸了摸手里花说:“对了,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常有人来的地方,应该是你的私人领地吧,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牧北摘了片梧桐叶,笑倚着树干玩弄着手里的叶子说:“年幼时贪玩,喜欢四处跑,有一次跑到了后山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后来这里也就成了我的私地,别人也不会擅来。”

忽然风来,吹的那满树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也吹起了牧北手中那一片。嫦兮看着那片叶子从牧北手中盈身而起,飞向远处,笑着说:“起风了。”

牧北望着嫦兮的身后,立即起身,双手扶着嫦兮的肩膀,将她的身子给转了过去,还在她的耳畔轻声说到:“你看!”

牧北那湿热的气息就纠缠在嫦兮的耳侧,但她并没有去在意。因为她看见他们刚才走过的花海中,那些原本快要离开枝头落入尘土的花瓣,因为这场突然到来的风都飞向了天空。

不同形状的、不同颜色的、各种各样的都在风中欢舞着,现在这平原之上有了两个花海,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牧北站在嫦兮的背后,握住了她那空着的手的手腕,缓缓的将它举过嫦兮的头顶,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是风来时的痕迹。”

那些风中飞舞花瓣轻轻的嫦兮的指缝间溜过,柔柔从她的掌边滑过。

牧北又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嫦兮的双眼:“你听,这是风来时的声音。”

嫦兮在牧北的手下闭上了眼睛去聆听牧北所说的声音,只听那梧桐树上叶与叶之间的沙沙声变得更加的清晰,还有那花枝与花枝的缠绕声、蝴蝶振动翅膀的声音、花瓣迎着风飞起时划破空气的声音。

那每一种声音都是如此的动听、撩拨人心,风还未停,时光正好,他与她皆在笑。

一直等到风停花落,两人才开始返程归家。回到魔宫后嫦兮先去见了朝辞和心柔,交代了朝辞关于军队的安置和练兵场的一些安排。

又交代了心柔对于嫁妆的放置,并让她细心的照顾好还未痊愈的宸商和监测好私卫跟踪影卫的事。

等她交代完后,才从心柔那里听说今日郁书颜的心情似乎不好的事。原本打算回寝宫的嫦兮听她这么一说,当即改了方向就去了郁书颜的居处。

嫦兮到了郁书颜的居处后发现她的院中竟摆了茉莉,嫦兮不免有些疑惑,自己和她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过她喜欢茉莉啊。

进了房内就见郁书颜正坐在桌案前,两眼无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研磨着药材。

嫦兮走到郁书颜面前,看着她那放空的目光,敲着桌面大声说到:“回神了,你在想什么呢!”

经嫦兮这么一吼,郁书颜立刻就清醒了,看着嫦兮:“啊...哦,嫦兮,是你...你来了啊”

嫦兮坐在郁书颜对面,看着那几乎洒了一半的药粉:“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磨个药磨成这样儿?”

“没...没什么啊。”郁书颜说着,还一边收拾那洒在了桌上的药粉

“真的没事吗,可我怎么听心柔说某人今天心情可不好了呢,从早上开始回房后就一天都没出门了,连饭也没吃。”

“心柔那家伙,怎么什么都跟你说!”郁书颜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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