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在张掖已经月余,听闻曹冲让他过去,心中十分高兴,这里几乎全部都是武将,他们之间并没有共同话题,还不如去找曹冲,反而能够问一些现代知识。
如今周不疑每日研究科学问题,通常会掺杂一些化学知识,虽然有用,但是这些用处只有和曹冲说才能听懂,因此早早离开张掖再好不过。
侯选和梁兴讨论了一些比较感慨的问题,便离开了张掖,当然重点还是放在出兵方面,只要李堪投降,那边会立即送来消息,直接进攻凉州城即可,若是没有消息传来,那就静观其变,不可轻易派兵查探,以免全军覆没。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侯选便率领十多骑兵前往小河口,那里是李堪和马玩驻扎的地方,其实侯选并不想去,因为马玩还在那里,这样的话游说工作就很难进行,但是不说服李堪的话,凉州城不知何年月能攻打下来,自己的封侯之路就没了希望,所以一定要努力。
想到这里,就算前方是火海,他侯选也要闯一闯,不过一天的路程,侯选便来到了李堪的军营,说来也奇怪,马玩和李堪虽然是同一主公,但是驻扎方式非常特别,李堪驻扎在河北,而马玩驻扎在河南,中间只有一座木桥相连,两军根本上没有什么往来,李堪的军队纪律严明,马玩的军队纪律涣散。
两人本来还想合兵一处的,但两人用兵风格不同,多处协商不果,李堪便独自率军驻扎在河北,马玩自然也不阻拦,才有了今天这种情况。
当然了,这也是侯选求之不得的事情,李堪晚间巡逻,见一队人马急速赶来,面色熟悉,便出营查看,见到侯选,不免有些尴尬。
侯选倒是表现的很热情,直接下马行礼道:“李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我听闻将军驻守鲜卑地界,劳苦功高,今日特来拜访。”
李堪为人实在,立即回礼道:“侯将军言重了,有什么话进营帐再说。”
“好好好,里面说。”两人看上去都有些无奈,营内茶水已经备好,李堪屏退左右将士,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听闻将军投靠曹军,已经攻破武威城,为何会从张掖城前来,难道你已经见过梁兴等人?”
侯选坐在一旁,不知道李堪这话什么意思,便故作试探地说道:“梁兴也已经投靠曹军,毕竟马超实在过分,竟然杀死韩遂,岂是吾辈能够容忍的?”
这话就是用来刺激李堪的,可是这会儿的李堪却无动于衷,侯选已经将马超的罪恶行径说了出来,但李堪却无动于衷,并不为马超辩解,可见李堪已经有了二心,不等李堪仔细思量,侯选稍微起身走到营帐门口。
他看左右无人,便继续说道:“我在张掖城不仅见到了梁兴,还有张横、程银、杨秋等人,他们皆是将军的好朋友,如今全部投靠曹丞相,马超众叛亲离,将军何故这般无动于衷呢?”
“可是。”李堪犹豫道。
侯选紧接着说道:“韩遂待将军难道不薄吗?马超只为了自己享乐,何曾顾及将军,马玩效忠马超是因为他们乃是族兄弟,与将军何干?”
“马玩是什么人,难道将军心中不知道吗?这点恐怕不用我细细道来了吧,当初在武威城,马玩守城,不思进取,整日吃喝玩乐,被夏侯将军直接突袭成功,而今驻扎在河南,军心涣散,依旧不知悔改,将军与他为朋党,能有胜利之可能乎?”
李堪刚才没有表情的脸上终有一些动容,无论侯选怎么说马超,他都不在乎,虽说是主臣之分,但是平常很少有交集,偶尔奉命行事,但是提到马玩他就是一肚子的气,此次军败之后,多次受到他的冷嘲热讽,实在可恨,如此也就算了,自己的士卒还搞得乱七八糟,简直不像话。
侯选自己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道的心眼里去了,略微有些低声地问道:“将军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李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随即起身道:“的确如此,马玩与我同为部下,没想到竟敢说我无能,实在可恨!我本欲与他决断,奈何吾等不好断了马超后路而已,我们又未曾接受大汉授封,他何德何能敢与我不相上下!”
侯选心中这才明白,不是马超的问题,而是马玩的问题,这样说来问题也好解决,侯选随即郑重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将军何必有所顾忌,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如今曹丞相南下攻打东吴,如果东吴攻下,马超又有何足惧在,况且马超待你也不过一般,何必如此执拗!”
“此番征战,他只给将军拨了三千精兵,难道这就是看中将军吗?马玩打了败仗才来支援你,这分明是把你们当做一类了,吾等身为凉州将军,岂肯屈膝受他人之辱,万望将军三思,绝不可胡乱行事也。”
李堪彻底的动心了,略微颔首,良久方才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决计不在给马超效力,不知侯选兄有何良策也?”为尊书院eizunsy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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