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饭顾瀚泽一边和宴春来说他出去一圈之后打听到的情况,这座城其实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太平,在两年前这里的情况和外面差不多,变故就在于两年前此处来了个美髯大汉,说起这个大汉,城中百姓对他无一不推崇,其他事都结结巴巴的,然而就是说起他就能侃侃而谈那大汉名为祁立,本是偶然路过此地,偏偏他又是个路见不平的人,见冶河城的百姓受官员的欺压苦不堪言直接提着大刀就冲进了府衙大门,做过伤天害理的的人直接就砍下脑袋,剩下的人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也被狠狠揍了一顿。
冶河城的百姓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那天下着磅礴大雨,府衙中一直向外面传出叫喊声,有胆大的人或是淋着雨或是撑着伞站在府衙门口看是什么情况,只见没有多久便有血水冲着雨水流出来,连老天都在冲刷那人身上种下的罪孽,在场的人没有怕的,反而觉得无比痛快,这群丧尽天良的人,总算是得到报应了。
雨过天晴之后恢复平静,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从那以后冶河城就不一样了,祁立重新找了人来当知府,未免朝廷的人发现算账他还专门留了下来,一旦有人进入找事便会被他留下。
听完顾瀚泽的话后宴春来沉吟了很久:“按照这么说来,冶河城实际上做主的人是那个叫祁立的?”
顾瀚泽想了想之后点头说道:“按理来说是这个道理。”完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又说道,“说起来也好笑,朝廷的人让百姓水深火热,然而是民间的人拯救百姓于水火,这个世道啊。”
宴春来怅然:“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根都坏了,枝丫也是早晚的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宴春来才又说道:“你说的祁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风雪刀祁立。”不等宴春来说完,顾瀚泽就将她将要说道话说出来了。
要说这风雪刀祁立也算是早年成名,在江湖上素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誉,而他最出名的事迹便是五年前为救被朝廷强行征收的五十名少女在大雪天里提着一把刀独自与朝廷走狗打斗,而从那天起,祁立便多了个称号风雪刀,也是在那天以后,江湖上再不见祁立的踪迹,没有想到原来是来了这里。
不管此次的祁立是不是风雪刀祁立,宴春来和顾瀚泽都没有过多的追究,他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是。
不得不说此处的确是一方乐天,在这里生活让人感觉格外的舒适,小野的反应是最直白的,看他的样子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一路走来小野受的罪也不少了,反倒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难得有机会,宴春来和顾瀚泽商讨了一番之后决定在冶河城多待几天。
这消息一告知小野他就高兴地差一点跳了起来,难得遇到一个安全的地界,在监督他完成功课之后也不再拘着他了,而小野也算的上是见过市面的人了,在冶河城生活就算身边没有大人陪伴他也能游刃有余。
难得清闲,宴春来惫懒的习性也死灰复燃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便躺在客栈的房顶,正是好季节,微风吹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舒服地不得了,顾瀚泽跟着宴春来上来了两次之后也喜欢上了这里。
此时顾瀚泽和宴春来就在房顶上,宴春来是坐着的,这视线正好把街上的场景尽收眼底,而顾瀚泽是躺着的,日光刺眼,他只能将眼睑轻轻合住,两个人相得益彰,颇有岁月静好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顾瀚泽突然侧了下身子看向宴春来,戏谑一般说道:“要是被你我家的长辈知道你我二人关系竟是如此亲近想必会气的拿出荆棘。”
要说好像是这样,听了这话宴春来没忍住笑出了声,难得的还开了个玩笑:“未免被揍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顾瀚泽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这个道理,之前没有留意被人知道了你我关系,看来我们要杀人灭口才行啊。”
宴春来一怔,随即就笑开,还不忘揶揄着对顾瀚泽说道:“可以是可以,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恐怕没有多久顾水山庄顾瀚泽是个魔头的消息就要传出来了。”
难得看到宴春来俏皮的一面,顾瀚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宴春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顾瀚泽也不知道是厚脸皮惯了还是怎么,一点都没有做坏事的自觉,还堂而皇之地和宴春来说道:“宴姑娘虽然不算貌美如花,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还别有一番风味。”
这话说的,宴春来敛住了笑容,没好气地看了眼顾瀚泽,然后看向附近的街道有些担忧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小野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瀚泽哂笑:“这你就多虑了,小野现在的功力就算两个大人都打不过,而且他还如此机警,在这普通人遍布的冶河城,几乎没有人可以将他奈何。”
这话说的在理,宴春来放心了一些,继续悠哉荒度时光,到黄昏的时候才下地回到客栈。
眼看着天都已经黑透了小野还没有回来,即使相信他的能力宴春来也担心了,站在门口不时的张望着。笔下文学88glg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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