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和惜春进到房间里,二人刚要问,妙玉却先开口:“惜春妹妹,让你三个弟子,把院墙外的四匹马看好,有人来时,自顾进院里来就是,毋需惊慌。”
惜春满脑子疑问,也只好依照妙玉的话,吩咐三个弟子照如此行事。
妙玉解释说:“天机不可泄露,等不多长时间,自然明白。”
这算什么解释呢?
史湘云扑到妙玉胳膊上,撒娇说道:“我的好师姐,凡事总得有些准备,听你意思,还有人来,岂不更有一场惨烈?你先告我一声行不行嘛。”
“你死开点,烦你。”
妙玉推开史湘云,一声叹息:“唉,依照先天神数,此事还未完结。这精演先天神数得到的详情,不可泄漏,否则不吉反成祸。”
史湘云慢慢吞吞回到床上茶台另一边坐下,埋怨道:“看来师傅少较了我本事,师傅怎么这样偏心,只交你不交我,再见到师傅时,我得问她为何如此。”
“你敢埋怨师傅,小心我罚你。”妙玉说:“先天神数,是我幼时出家的师傅所授,只当初我窍门为开全,没领会其中精要。这几年,才明白过来,把从前懵懂处贯通了。”
史湘云嘴一撇:“哼,我不信,如果你以前那个师傅,有精演先天神数的本领,如何没推算到你遭那一劫?”
妙玉神情恍惚,脸上挂着些许念想,若有所思:“师傅圆寂之时,我本要扶灵回故乡姑苏,师傅临终嘱托,说让我暂安静待,以后自然有我的好去处。”
史湘云明白过来:“人生在世,诸多巧合,原来都有机缘啊。师姐要没在栊翠庵遭那一劫,也不会抵达南海畔,也就没有后来的拜师学艺。嗯,看来,惜春妹妹九死一生到这里,后面也必有她的一番成就。”
惜春表情寡淡:“我那还期望什么成就,不过想多看些书,早日了却这身皮囊。”
妙玉冷笑道:“你这个人,心里装着诸多事情,宁死也不愿说出来。你如此,我也没心关心。只问你,院墙上那没题没名的诗,你说说,要真真的。”
惜春知妙玉看出端倪,只好实说。
原来这庭院本是一户颇为富裕的庄户,这家已经几代单传。到这一辈这个儿子,自小潜心攻书,望着能博得功名,光宗耀祖。
然,事情往往不随人愿,尽管他很努力,才华也好,可终究只博得一个秀才。
到二十岁年纪时,父母相继病逝,留得他一人持家,孤苦无依。
家里本有些薄产,还算富裕,可父母去世后,家里那点薄产也招人惦记。
秀才终究是阅览过万卷书的,想到自己身世凄苦,家里一点薄产还招人惦记,索性全都捐给了九华山的寺院。
秀才捐家产的那家寺院,寺庙主持早年有一个私生女。主持见这秀才父母双亡,颇有慧根,还有庭院安身,就把他的私生女许配给了秀才。
这私生女便是释怀懿。
秀才和私生女两人生活颇为贫寒,靠门前溪水里打鱼为生。私生女的主持父亲看着两口子可怜,见得夫妻俩心向佛门,便让秀才到寺庙出家,让私生女也做了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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