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歹转,这才算是找到了宋府的冰窖,拿着冰棱的改锥凿了些许冰块下来,宋如意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盛放冰块的盆儿啊瓢啊。
这拿手捧回去,怕是直接化成水了罢。
宋如意看了看自己的罗裙,哎,这般上佳的刺绣,自己刚穿过来,就得破坏两套衣裙。
造孽啊!
蠢笨啊!
宋如意捧着自己的裙子,结结实实兜了一兜子冰块回去。
我的天冰死了。
那寒冰透过薄薄的衣物渗到宋如意的腹部,宋如意现在只能和一个癞蛤蟆一样叉着腿走路,甚是搞笑。
好算现如今夜幕降临,没人看见她这个“蛤蟆贵女”。
真窝囊啊。
宋如意哀叹,果然自己不适合干活儿,完全没有干活儿的脑子。
“吱扭”。
那书祺阁的门慢慢打开,白柔这才看见宋如意叉着腿一点点地挪动着,那冰凉的水透过衣物渗了出来,一路滴到了地上。
“哎哟冰冰冰!”
宋如意连忙朝着白柔跑过来,样子甚是搞笑,心情不好的白柔看见宋如意这样,也不禁笑了出声。
“小姐,我来吧,你这衣裙本就金贵,你再这么折磨衣裙,奴婢的手就要洗烂了。”
“啊!”
宋如意这才明白,自己任性的行为,往往都是白柔为自己买单。
“白柔,你赶紧坐下吧,我来我来。”
宋如意连忙将冰块放到木盆之中,用一块淡纱包裹住了冰块,轻轻地对着白柔发红的面部点沾着。
“嘶。”
白柔轻声叫着,宋如意的动作便更小了。
“忍一忍,白柔。”
宋如意看着面前脸庞绯红的小侍女,心中有万分不忍,宋如意作为嫡女,竟然地位比不过一个幺女,这是多么荒唐。
呵,这玉女蹬梯之刑的时候,大家还不是绑在一条绳儿上的蚂蚱。
“小姐,我不疼了,晚上了,白柔服侍你洗漱睡吧。”
宋如意看了看窗棂之外透进的月光,如同丝绢般丝柔。转念想想,今日仅仅是来到这个游戏之中的第一日,却是过的这么艰难。
肩膀上的红肿与衣物轻轻一摩擦,就有些火辣生疼。那膝盖跪了许久,也不太适应,走路都有点奇怪。
好累,真不想干了。
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就真的死掉了,并且还是万刺穿心之痛,无法喘息之艰。
是不是也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呢?
宋如意瘫倒在软软的木榻之上,看着木结构的框梁。
好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明天睁开眼,木框架可以变成混凝土。
……
一夜好眠。
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响起,宋如意这才恍然惊醒,她昨晚好像迷迷糊糊之间梦见了些什么东西?
她只知道自己梦的好累,那眼泪还晶莹剔透地挂在眼角。
“小姐,你醒了,我今日早上倒是奇怪,咱后院怎么地上扶了个烂梯子来。”
白柔倒是及时,宋如意一睁开眼,便看见白柔已经端好漱口水了。
“烂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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