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元“啧”了一声,不耐烦的道:“何事?”

含辟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不怕死的问道:“含寒可曾怪我将他们气走?”

又叫含寒。

他自己叫含辟也就算了,还非得给她乱取名。

顾离元才不想出去时介绍门派时,说掌门和副掌门一个叫憨批,一个叫憨憨。

顾离元默默给自己洗脑,默念了十几句这是自己师尊不能杀,否则会遭天谴,不能杀……

念完之后,顾离元的忍耐力以指数爆炸型的速度增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可以跟他正常交流的时候开了口。

“无事,反正青城山在山沟沟中,门派即使是刚刚到了倒数第二,也不可能有人来检查的。”

反正青云派当倒数第一时,当时的倒数第二那个门派朝天阙也没有来检查过。

这让她很是欣慰,起码不用下山去招生了。

她这个师尊懒到了极致,恨不得走路都让别人替了他,到时候若是真的要招,也肯定是她去跑这个腿了。

谁让堂堂青城山青云派的副掌门兼大长老兼执法长老兼戒律长老等等,都是她顾离元呢。

而这个含辟掌门,说的好听点是掌门,难听点就是一个看门的。

还是一个寄生虫。

顾离元每日都要下山找活干,哼哧哼哧老牛拉柴火似的挣了一点点银子,每次都被这个师尊给抢了去买酒。

若不是上月被一个好心的师弟资助了一些银子,顾离元可能就真的就考虑一脚踹掉她这个师尊,然后带着舒原小团子去上街要饭了。

唉,说多了都是泪,即使师弟是资助了一些,但那个师弟还是走了。

真是可惜,少了这个摇钱树。

贫穷使我屈服于命运。

算着时间,她差不多也该要下山招摇撞骗了。

顾离元挣开含辟拉着她袖子的手,警告他道:“你今天给我好好看着舒原,他才七岁,不许再将他弄丢了。”

说罢又威胁道:“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将你酒窖给砸个稀烂,要记住,我可是他的师尊,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

含辟顿时身体一紧,整个人安静成为一个铁板,就差来一个警官遵命。

毕竟顾离元是真的能干出来毁他酒窖的事情,三月前某天某时的惨剧,他真的不敢想象再来一次。

交代好后续,顾离元这才放心的准备下山。

但她终究还是没能走出这个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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