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庸一走,赵紫莹发疯似地冲向赵清芷,嘶吼着:“赵清芷,我和你拼了。”

梦青见状连忙挡在赵清芷前面。

老太太寒着脸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赵紫莹感觉到天崩地裂,跪了下去:“祖母,祖母,你救救孙女,孙女不想嫁。”

老太太敛着眉,国公爷都发了话她哪能有法子,赵紫莹嫁到孙家,算是白瞎了一个联姻的好机会,孙家本来就是他们这边的,这嫁过一个孙女半点好处都没有,算是赔了。

孙氏闻言冷哼一声道:“怎么,我的侄子还配不上你不成?哭天喊地像什么样子?”

“母亲。”赵紫莹心里一惊,止了哭声,只是泪依旧不停地流着。

孙氏寒着脸将人扶起:“你虽是庶女,嫁去我娘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是个正室,哭什么?日后在孙家受了委屈,自有我这个母亲为你撑腰,有什么好哭的?”

赵紫莹不傻,冷静下来也知道已成定局,她看了眼赵清芷,握紧拳头,抽泣两声道:“女儿听母亲的。”

“好了,都散了吧。”老太太说罢拄着拐杖往外走,走到赵清芷身边时停了下来,“以往你柔弱似柳,鲜少有一言半语,怎地大病初愈之后,不仅敢说话还伶牙俐齿起来?”

赵清芷微微福身道:“祖母,并非孙女伶牙俐齿,孙女只是照实直说,孙公子所说的时间孙女正昏迷着,其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老太太扬眉,这是说孙有能蠢吗?

“今日你也受惊了,好好回去养着吧。”老太太沉了沉气,拄着拐杖离开。

老太太一走,众人各自散去,徐氏回了女儿的屋子后,听女儿说起今日之事,吓得连连拍着心口。

“紫莜平日瞧着那么善良,没想到背地里和她母亲一样。这真是苍天保佑,你若是从假山过,那么今日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了。”

赵清芷轻轻地给母亲捶着肩,温声道:“娘今后要对她们多个心眼。”

徐氏叹道:“咱们的日子苦啊。”

此时,静王带着侍卫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后的宫殿。

太后正逗着小鹦鹉,瞧见女儿进来时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她就知道什么摔的不轻卧床养病都是骗人的。

“太后~~~恕老奴不能给您请安了。”吴总管被四个侍卫抬着进了宫殿,浑身上下五花大绑的。

太后闻言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瞪向女儿:“你这是搞什么呀?吴总管上了年纪了,你赶紧把人放下。”

江景乔站在原地,双眸略带雾气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到现在她才彻底相信,她真的是重生了。

此刻,江景乔百感交集,挥了挥手让侍卫将吴总管放下,自己上前撩袍跪下,声音微微哽咽:“儿臣叩拜母后,母后千秋吉祥!”

太后被女儿这架势虎的一愣,手里的佛珠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回过神绕着女儿转了一圈,末了踢了女儿一脚:“又耍什么把戏?你以为你这样哀家就不生气了?像什么样子,和一个儿郎抢女人,那大臣的折子一道一道地呈到你皇兄那里,哀家看了都丢人,丢人!!”

江景乔额头抵在地上,眼眶的雾气浓了起来,眼泪滴落在地上,良久抬起头,转身一把抱住太后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太后被这哭声虎的又是一愣,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没这么哭过啊。

江景乔想起前世种种,哭的歇斯底里。

前世她的父皇给了她一枚神秘军队的令牌,为的就是替她皇兄守好江山,防止诸王叛乱,诸王之间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枚令牌,可谁都不知道在哪个王爷手里。她为了迷惑众人,所以比从前更玩世不恭了。

成亲后,她也曾戏弄过赵清芷,可人很容易日久生情,为了赵清芷,她不在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可直到赵清芷死,她都没捂热赵清芷的心。最可恨的是赵紫莜那个毒妇,她的一辈子被赵家女儿给毁了。

“怎么了这是?”太后蹲下身子,捧起女儿的脸,“你这是哭给母后看让母后不再生你气呢还是真哪里受了委屈了?”

江景乔哭了一阵,良久擦了擦道:“母后,我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一眼看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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