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门,到了马车停的地方便下了马车。
由池大都督领头,三人便朝大殿去了。
三人面色皆是不同寻常,池大都督难得的在众人面前拉了一张脸,池奕也少有的铁青着一张脸,只有池迓稍微好些,只是面无表情罢了。
往来路过的宫人,旁边同行的朝臣,皆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这池大都督一家,来参加个皇宴,怎么都沉着脸,好似被人惹了不快。
池迓对于那些话原本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当她瞧见爹爹和哥哥那清一色难看的脸时,忽的明白了什么。
只是,爹爹和哥哥的默契未必太好了吧。
他们只有这样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才能让人注意,也才能让大家猜测“是不是有人惹了池大都督不痛快”。
这样,必定会有当时在场的朝臣官眷出口解答,如此一来,便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赵琦呦的丫鬟仗势口出狂言,对池大都督不敬!
池迓的确猜得不错,池大都督和池奕还真是如此想的。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还是有道理的。
刚进入殿中,便有与池大都督和池奕交好的同僚过来询问了。
池大都督和池奕自然是“老老实实”把宫门口发生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大家均是一惊,一是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会这样口出狂言;二是没想到赵小姐的教养居然这般无礼。
周围几人都相看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看到了笑意中更深的含意。
看来赵太师这回要完啊。
池大都督是什么人?从不主动与人交恶,但是也从不会吃亏,他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以长幼尊卑的序制,池迓坐到了池大都督与池奕后面的小桌前——一个靠在柱子旁边的角落。
这宫中的三位掌权者虽还未来,但小桌上已然摆满了许许多多的小鲜果。
有些不是这个季节的,看样子是才从冰冻室里拿出来的,有些不是京城当地的,该是从远处运回来的,可见皇上对这次太后的大寿是上了心的。
池迓正发呆坐着,不出去与人打招呼,也不去叙旧。她唯一挂念的朋友便是前太子妃,可……
缓缓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盏酒猛饮下去。
“池小姐这是借酒消愁?”
耳边传来顾斩的声音,池迓连忙回头起身行了礼。
“行了,不必多礼。”
对于你,本王还不知道么?顾斩在心中暗暗想着。
池迓因着本身有内力,武功亦不是三脚猫,酒这东西不过是穿肠过罢了,不见得能留下什么。
于是,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也着实无聊。
放下酒杯,往旁边随意一看,却不想刚好看到一身墨蓝色衣衫,高贵华气,正好整以暇,眼中皆是笑意的看着她的顾斩。
心下顿时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稍时才缓了心神。
“王爷怎么坐在这儿?”她旁边的位置,该是哪家与她身份一致的小姐该做的地儿。
“本王愿意坐哪儿,便坐哪。正如本王现在想坐在你旁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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