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夏中白昼来得比较早,鸡鸣过后,虽然还有一些密密麻麻,天已经开始微亮了。
这个时间也没有几个人会赶忙起来,那狗吠打破了寂静,叫的实在烦了,主人从房间的窗子训斥了几句。狗被主人骂的他夹着尾巴看着主人,还是哼咙哼咙的低声叫着。
床上的女主人睁开一只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回头说,可能是风吹树叶,狗错了以为是人,叫她不用管。
男人继续说朝外边叨了几句,见狗安静了,搓着手回到了床上。
稍稍安静了一会儿,那狗又开始叫起来,正当好睡的时候,两夫妻都懒得动,翻来覆去最后拿枕头,捂着自己的头。
叫着叫着,狗吠声越来越远,一路吵醒了一条街的人,个个口中骂骂咧咧,埋怨谁家的狗,可没有一个人想起身出来看看的。
直到狗几声惨叫声,终于乖顺子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屋顶上有一名深色衣服男子,他悠然自得的站在那,五官显得十分俊美,那双眼睛带着些高傲。
先前他被那只狗追了半条街,心中有所不满,这会那狗已经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再有半点动静。
他纵身一跃,人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屋顶上,在一跃又出现在了某家的院子里。就这样,他好像一只轻巧的蝴蝶,一会儿出现在这儿,一会儿出现在那。
突然一把剑从空中向他刺来,他一惊往后躲开。目光朝功击的来源处望去,屋顶上有个一身墨绿色的男子站在那。
男子心中唏嘘:这年头,干什么都存在风险呀?他这一没有打家劫舍,二没有杀人放火的,大早上的散个步,也能被人打。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沐池城高雅的站在那,微微低头看着下面的人,他喝道:“你离落是手底下没人了,还需要自己赶早出来。”
“你堂堂七使不也自己不睡觉,鸡鸣才啼一声,就在街上瞎逛了!”离落手指一划指间一出现封信:“不过巧了,找你有事儿,本来还想着溜进寐谷,现在那一趟正好免了。”
“找我?”
沐池城诧异,现状来看他们是对立,敌人也还不算,这些年来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事儿,特意来找他?
离落手一甩将信丢给沐池城,又道:“始主约你萧关一叙。”
沐池城打开信上面仅仅写着:十年离别,萧关一叙。夙残遥。
沐池城现在知道了,郁如烟所说的杀死灵虫的罪魁祸首是谁,他脸色阴沉下来,凌厉的眼神看着离落。
“这信我收到。”
“那好,我走了。”离落完全没有发现沐池城的脸部变化。
“慢着。”沐池城喊道,目光如炬的盯着离落:“别急着走啊,我还想问问那只探知灵虫的尸体在哪呢!”
“什么探知灵虫?”离落先是一愣,后一想才知道沫池城所说的是他之前无意中用灵力震死的一只灵虫。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灵族的,听沫池城说了他才知道原来是神族放出来的,再听沐池城的语气他确定,没错了,这是沐池城的东西。
不过他这表情是何意,那个以冷淡著称的沐池城,难道今天要为了一只灵虫讨回公道。
“……”
“我现在想问问,你打算拿什么来赔。”沐池城一字比一字重。
赔?赔!
不就是只虫子吗,何必那么小气。
离落摊了摊手说:“没得赔你还要动手不成。”
“当然…”沐池城说着手一挥一把剑刺向离落。
这边离落眼睛突然聚焦,黑色的瞳孔一缩,眼见的那把剑飞了过来,他从手开始消失,直到整个人消失。沐池城目光四处扫了扫,再看见离落时,他凌空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离落沉声道:“我现在没心情动手,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沐池城也没有理离落,手上一挥一收那把剑又追了上去。都说七使沐池城冷淡惯了,行事作为都冷静淡定,却不知他有两点也是出了名的,一为护短,二为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离落这次算是当了冤大头了!
沐池城见每次出剑都碰不到离落,心中不悦,他这不悦手快速一挥,手掌一张一把剑在生出了数把,随后起发。
离落躲了一步,发现沐池城是实实在在的动真格的了,他站定脚步这次没逃。他眼睛一闭一睁,数把剑刀光如雷电闪过,再一看那些剑飞落在地上,而他分毫为伤。
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只虫吗?何必那么认真了,在这里动手可不是明智的选择。离落腹诽道:浪得虚名。
在他思虑的时间段,沐池城提着剑向他冲来,人还未到,剑气以至。险险的割断了他乌黑的头发,他再次忍让,继续往旁边躲。
沐池城话不多,面对敌人更是一言不合,所以他的每招每式都十分的认真。
离落躲得烦了,手中也生出一把剑,先挡住砍过来的剑,然后用尽力气将沐池城的见弹开。
“沐池城,你还有完没完了,大不了下次还你一只灵虫。”离落怒道。
沐池城好笑的说:“你我本为敌对,碰上面了,打几场不正常吗?”
离落无话可反驳,没错呀,人家说的有理有据。
离落改了口气,可奈何的说:“得,就看在今天我任劳任怨,如此辛苦给你送信的份上,今天的事就当一笔勾销了,可否?”
“不行。”
“唉,今天就当我倒霉,碰上这么一个死脑筋。”离落小声的嘀咕着。
还没个停歇,沐池城再次提剑向他砍来,这一剑那个准,直接穿透离落的心脏。
下一秒,只见剑下的离落随着风消散不见。
离落再出现时,他已经在乌镇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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