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乌镇走了一遭回来,宗轩枭就装深沉,整日里躲在天岚殿里不出来。关键是萇贻兰和昝临也一个字都不提,好奇的人不得不多关注了一下。

萇羾问过沐池城在乌镇是否发生过什么事,他一句无事打发了所有人,这沐池城要是说无事了,那就是有事了。

宗轩枭还真不负众望,在天岚殿这一呆就是五天,萇贻兰和昝临去同他说话,他也是一声不吭。都在猜测着北冥雪月到底是跟他讲了什么,把这么一个话唠给整成了哑巴。

“枭哥哥,你可否透露一下那位雪域公主是怎么打击到你了。”

“枭哥哥,你这是何必啊,人家都回去了,你整日闷闷不乐是为何。”

“兰儿。”昝临突然喊道。

“嗯,怎么了。”萇贻兰转身。

昝临手指着宗轩枭,淡淡一句话:“睡着了!”

“嗯!!”

果然,就这么坐着也能安然的入睡,看来打击不小了。宗轩枭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两年以前,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宗孓侃在魔族某个地方,他要死要活的闹着要过去找。

结果显而易见,没找到,他就在天岚殿待着一个月。

这样还好了,说明没什么大事,因为这些年来他闹的不少,都是在众人都担心他的时候,他就会豁然开朗并且说一句自我安慰的话:“没事,我没事,我哥估计是故意躲着我,哼!”

所以就算是他们几个什么也不说,看到宗轩枭这幅样子的时候,都几乎猜到了这事保准跟他哥有关。

也是让人心疼呐,从小到大他都在找哥哥,一直一无所获,他就一直找。

都知道那个平时唧唧歪歪个没停的人,心中有件心事,却没能与人说。

“要我说啊,那小子不知道又从哪听说他哥的事了。”

“二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寐谷某处三人正在品茗茶,观赏着从山间流下来的瀑布,蝴蝶为舞,黄鹂奏乐,甚是惬意。

几人中一男二女,男的是一个长得魁梧的中年男人,女的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妩媚动人。

他们就是,饶袭,郁如烟,非羽三位神族七使。

最近没什么事,闲暇之余他们就聚在一起聊聊天。这不,茶喝得差不多了,饶袭就开始聊起了宗轩枭。

“那小子不就这点屁事放不下吗,哪次要死不活不是为了他哥。”饶袭语气中充满恨铁不成钢。

非羽看了饶袭一眼,摇头否决:“这次可能不是这么简单啊!”

“怎么个不简单法。”饶袭凑了过去。

眼见着肥头大耳过来,非羽用茶杯挡住,嫌弃脸都不知道往哪放,手在鼻子旁挥着。

“行行好,你身上的味儿真大。”

“嗯,哪有。”

两个人尴尬的处在一边,郁如烟玉手遮住嘴,“呵呵”笑了两声。“二哥,你这是几日没有洗澡了!”

一个人可能说谎,两个人那真的就是自己…饶袭尴尬的动了动嘴角,一点点的缩回去,有意没意的闻着自己的手,衣服,腋窝。

嗯,还好啊。

非羽终于大口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新鲜空气,嫌弃的撅着嘴:“五天,十天,半个月还是…”

“你们说宗轩枭这次又该秃废多久!”饶袭机智的转移话题。

“估摸着快好了。”郁如烟淡淡的说道。

“看来都已经知道了。”非羽毫无生趣的说。

“知道什么。”饶袭问。

看来还是有人没有听说。

“过个几日就是中元节了,都说人族的节日最热闹,二殿下来信邀那几个孩子出去玩。”非羽贼贼的说:“你们觉得,这个节他们过得好嘛。”

“你要问沐池城同意他们去吗?“

“我同意了。”

饶袭才刚想笑话一下,谁知沐池城来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这不等同于打脸。

饶袭和沐池城的性子不太相合,自然七使都是关系和睦的,只不过他们在口头上谁也没有饶得过谁。

此时,饶袭脸部已经僵硬,空气中呈现出了一种诡异。一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来嗓子的饶袭,一个沉闷不爱说话,而说话又气死人的沐池城,待会儿还不变成修罗场。

郁如烟立马站了起来了,缓和气氛的说:“阿城,你什么时候来的。二哥你是不知道,他要最近出去一趟,所以那三个孩子他是巴不得别烦自己就好。”

说着郁如烟轻轻用手臂推了推沐池城:“你怎么还在这,就要出去了,不用准备一下吗?”

“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沐池城回答着,走向前拱手道:“二哥,非羽我此次出去,事关私人就没有与领主讲了,所以……”

非羽颇为好奇,问:“你要我们帮你瞒着。”

“正是。”沐池城微微低着头,淡淡的说。

“你这是要去哪?”饶袭问。

沐池城向来规规矩矩的做事,哪能跟这次一样还隐瞒了领主,还需要他们来打掩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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