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葵低着头看着篝火,又有些紧张的捏紧“师兄,有些事可能匪夷所思,但它是真的,你听我说完好吗?”

“你说的话,我都信。”

“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李惜葵停顿一下,她不敢去看傅玄青的表情。“我来自一个科技比较发大的地方,那里的各方面都比较不同,和我一起来的有好几个,比如——”

“望月弟子和回春弟子以及薛仁礼。”傅玄青主动接话。

“啊?是!”李惜葵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傅玄青表情很冷静。

“你接着说。”

“师兄,你不害怕吗?”李惜葵有些迟疑“还是你觉得我在骗你?”

傅玄青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有,我都信。”

“好吧。”李惜葵的心理莫名放松起来,接着说“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一起来到这里,不过分散开来。其实我们之前也不熟悉,不过到底是来自同一个世界,所以彼此会互相帮助。”

“这样啊,我当初还提醒你小心薛仁礼,现在看来有些可笑。”傅玄青自嘲的笑了笑。

“师兄,对不起。是我隐瞒在先。”

“好啦,逗你的。我哪有那么小气。还有呢,我对你的世界很好奇。”

“师兄好奇哪方面啊?”

“你的世界我都好奇,哪方面都可以,比如思想方面,你们那是不是只能有一个老婆?”

“对。师兄你好厉害。”李惜葵不知为何有些兴奋。

傅玄青接着说“可以乘坐工具在天上飞。”

“是的。”

“还有别人看不见的包裹。”

“没错。”说着李惜葵调出包裹,从里面拿出金疮药,在此过程中,傅玄青看不到包裹的存在。李惜葵非常好奇,“师兄,你怎么什的都知道,别告诉我你是猜的,我不信。”

傅玄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高深莫测的说“这是皇室秘密,不能说,不过如果你能成为皇室成员,这些就不是秘密。”

李惜葵激动的拉着傅玄青的胳膊,讨好的说“师兄~怎么成为皇室成员,我可以当公主?”她的两只眼睛亮晶晶。

“想的美。”傅玄青毫不留情的拒绝。李惜葵撅着嘴“哼,讨厌。”

“不过——”傅玄青话锋一转,李惜葵立马接道“怎样?”

“你可以当王妃。”

李惜葵呆了一下,为难的说“可师兄你不是说你的哥哥都娶过王妃了吗?难道我要撬墙角?这不大好吧。”

傅玄青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深情,李惜葵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松开揽着傅玄青手臂的胳膊,微微侧过身,看向一边。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哈。说着玩的。别放在心上。”傅玄青的笑透着无限的失落,“其实我也有秘密没告诉你。”

“是什么?”李惜葵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还记得东平县客栈说书人的故事吗?”

“记得。”

“那是我父母的故事。”

李惜葵点点头,她之前就猜到了。不过还是想听听更真实的版本。

傅玄青往后一躺,枕着胳膊看着上面娓娓道出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今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紫云,先皇后还在的时候,两人只差一纸诏书。变故发生在大婚即将开始的那一年。先皇后突然去世,先帝哀憾欲绝,他们的婚期延后。太子与母亲感情深厚,悲痛欲绝,先皇无奈,宣紫云前来照顾,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紫云是钦定的太子妃,紫云也以为是这样。亏的紫云无微不至的照顾及情感寄托,太子解脱出来,且对她依赖甚重,言听计从。先皇若有所思。丧期刚过,先皇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旨意,封紫云为皇后,不是太子妃是皇后。太子刚刚走出丧母的悲痛就被当头一棒,质问先皇,先皇不言。紫云的名声一落千丈,民间关于她的传闻愈发低俗,不堪入目。婚期仓促,更像是冲喜,大婚不久,先皇再下一道旨意,太子另娶她人,短短时日,昔日恋人,变为母子,相距咫尺却是跨不过的人伦鸿沟。太子大婚不久,先皇去世,紫云晋升太后。

太子登基,成为新皇。两人仅在登基大典之上遥遥相望,之后,紫云避居深宫。皇帝求而不得。

皇后贤淑大方,却非所爱,皇帝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生活,广纳后宫,毫无节制,日日夜夜酊酩大醉,朝政不理,好在先皇留下的大臣们忠心耿耿,朝廷能够正常运转。但随着后宫子嗣一个个出生,前朝悄然发生着变化。

皇后母家势弱,皇后本人又不得宠,底下的妃子个个家世出色,尤其是生下皇帝第一个孩子的淑妃更是家世显赫,皇后日子过得更加艰难。甚至有一次二皇子差点被暗害,皇后以为皇帝会主持公道,那毕竟是他的孩子,结果皇帝和稀泥,皇后心如死灰。绝望之际,有人进言或许可以去找太后娘娘。皇后咬着嘴唇,看着幼小的孩子,最终选择了妥协。

皇后跪在紫云宫前,长跪不起,紫云心软,召她进去,拒绝了皇后的请求,但同意帮她照看二皇子,皇后松了一口气。一向对子嗣很不在意的皇帝破天荒的泛起了父爱,多次前来探望二皇子,紫云不好拒绝父子相见。

昔日恋人再见,相看无语凝噎,两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皇后从来不傻,自她决定求救紫云那日起,就放下了无望的奢求。皇帝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重理朝政,一直嚣张的淑妃及其母家得到打压,皇后掌控后宫大全,二皇子的地位一下子提高很多。

皇帝终究没能控制住,紫云半强迫下生下傅玄青,他被记在皇后名下,二皇子同时被立为太子。世间之人,无人不知其生母是谁,但无人敢说。皇后对傅玄青很好,视若亲子,二皇子和他宛若一母同胞的兄弟。

李惜葵听完心潮澎湃而又复杂,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傅玄青语气平稳的好像在说别人的八卦,这让她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要不要说。

傅玄青坐起身,添了些柴,让有些熄灭的篝火变得旺盛。他拿出驱魔祛邪“还记得这两把剑吗?”

“记得呢,这可是师父最得意的宝剑,天天唠叨着这辈子恐怕都铸造不出这么完美的宝剑了。好像是我送出去的一样。”李惜葵摇摇头,说起这个,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高岭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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