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远飞上了马,用着他粗旷的声音喊道,:“启程!”
将士们齐声高喊道:“是!”
“王爷,为什么要叫刚刚那位将军作熊二?”玉子洛听着熊远飞的声音,又想起万俟长庚在屋内叫他为熊二,这让玉子洛真联想到了熊二,这让她颇为好奇。
万俟长庚低头看了一下玉子洛,但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你是指熊副将?”
玉子洛点了点头,万俟长庚也感觉到了玉子洛的动作,万俟长庚道:“我初带兵时,他不服气,要我比武,他若是输了便自认老二,我当老大,后来他就输了。”
进京都的前一晚,万俟长庚将玉子洛唤进房里,想问问她是否已经确定了要回京都。
“你是否真的想好了随我进京?”万俟长庚坐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说道。
“父亲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为女子,但君子也并非只指男子,自然也寻君子之风。”玉子洛虽有些疑问,但却不知如何问出口。
“你可知,随我入了京都城,凶险万分。”万俟长庚将茶盏放在桌上,有些严肃地说道。
“那将军可会护我?”玉子洛想了想,便带着玩笑地口吻说道。
“自然护你周全。”万俟长庚说时表情充满了认真,他的认真让玉子洛心更是荡漾了,世上除了除了父亲,还有哪个男子会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玉子洛微微一笑,手指轻缠绕着散下来的发丝。“将军既然护我周全,我为何要怕?天塌下来有王爷顶着,何况我不过是为人医病的郎中,又能遭什么大险。”
万俟长庚扬了扬嘴角道:“皇家难得太平。”皇城不过是座象牙塔,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一旦踏入深渊,又怎会有抽身的机会呢?他如此,娘亲亦是如此。
玉子洛笑了笑道:“那又如何?我有将军护着,任妖魔鬼怪我也不怕。”
万俟长庚听闻,左边的眉毛忍不住地往上挑了一下,道:“哦?竟对我如此有信心?”
“不知为何,打心底觉得将军亲切,哪怕王爷板着脸也好,也觉着亲切。”玉子洛突然悠然一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定不负你。”万俟长庚原因为她眉眼间像母妃而救她,却不曾想她会解乌鸠蛊毒,更不曾想过她竟然如此信任自己,是如此种种,若是他负了她,他真真的是丧了良心了。
“那我们打勾勾吧。”玉子洛伸出手,准备打勾勾,而万俟长庚虽然不懂,但也将手学着玉子洛伸了出去。
玉子洛将小拇指缠了上去。“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猪头三。”最后拇指相碰盖章,万俟长庚看着玉子洛,嘴角不自觉地展出了一抹一抹微笑。
盖完章后玉子洛松了手,万俟长庚也送了手,万俟长庚问道:“就这样?”
玉子洛点了点头回道:“就……这样。”又道:“将军,没事我就先回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玉子洛说着说着就禁不住打起了哈欠。
万俟长庚点了点头,玉子洛见万俟长庚点头,道了句:“将军安。”转身便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屋里睡觉了。
第二天巳时
京都城主的华安大街商铺尽收,两旁站满了人,自城门到宣武门,街道两旁皆站满了人。万俟长庚身着戎装,骑着战马,威风凛凛。万俟长庚的战马上还坐着一位穿桃色罗裙的少女,虽以面纱掩面,但倾斜那双眸子也能看出此女绝色倾城,但她的存在却与军队的银甲肃气格格不入。群众在讨论着军队的威武霸气时,也讨论着那位桃色女子。
玉子洛在马上接受着围观群众的眼光,浑身难受,这些眼光有羡慕,有嫉妒,有不解。玉子洛头一次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适、尴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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