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殿监与司设司的人刚走,妘宓三人就累得想歇下了。尽管妘宓全程没动一下手指尖,可光应付这些人的请示就忙不过来,再加上方从宴上回来,笑容就快僵在脸上。
敬鸾斋位于西六路的洗梧宫,室内空间比之前的阁子宽敞得多,入门就是一扇照壁屏风,上绘颜色艳丽的折枝图。
西面单独隔出一间阁子,给宫婢居住。
一同被分配入洗梧宫的还有才人张氏和常在萧氏,分别住在秋水斋与雅影楼,距离敬鸾斋有点距离。
妘宓没再仔细打量新居所,便洗漱睡下。
德宁宫。
回宫之后,姜则容端坐在镶金龙椅上批阅奏章,这时总管太监乔安带人呈上檀木托盘,口中道:“陛下,翻牌的时间到了。”
什么?姜则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去看。几十块绿牌子整整齐齐码在盘上,他只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前些日子闹事的那个崔为歌呢?听说还是清河崔氏的人?”也许是看奏章看的有些困乏,姜则容的嗓音很淡。
乔安二丈僧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恭恭敬敬答道:“按例封了正六品美人,现下应该还在储秀宫那边移居。陛下是要点她?”
姜则容将手中奏折放在批好的那一堆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品行不端的人,宫里不需要。也别移居了,叫她收拾东西直接移出宫去。”
啊???这回轮到乔安懵了,几秒后连忙应承下来,把崔为歌的绿牌剔除。
没什么犹豫,姜则容翻了其中一块绿牌。
第二日妘宓醒后,宫中传遍的是施贵人昨夜承宣侍寝一事,也自然听说了崔为歌被驱逐出宫。
这带着强烈反差的一升一贬,再结合之前的册封,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怪异。
在妘宓看来,圣意大约是想先以册封内容麻痹众臣,塑造一个皇帝很单纯不作妖的形象,再不动声色地挑拨施家与崔家的关系。
毕竟谁处在崔家的位置都会生疑和不爽,如果没有靶子,这情绪虽然不敢对皇帝发泄,怎么着也得心存不满。
有了施家这个现成的靶子,这情绪不冲他们冲谁:凭什么你家闺女得沐圣宠,我家的就被贬回家了?是不是你们掩袖工谗狐媚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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