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针,容意去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萧祁寒已然穿戴整齐,容意道:“接下来每隔三日施一次针。”

这话容意之前说过,萧祁寒自是记得,“不过,这药王谷怕是不容易进吧?”

“这不是废话吗?”容意睨了他一眼,拢了拢披风,“这些日子就在这儿住下吧,我让书满给你收拾房间。”

萧祁寒立刻笑了,“那就有劳容兄了。”

容意撇撇嘴,这就变成了容兄了?这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

萧祁寒可不那么想,不自来熟一点,两人生生分分的,相处起来多别扭呀!他这可是未雨绸缪呢!

出去之后,容意吩咐书满去收拾两间屋子给这两人住,自个儿则是回房休息去了。

书满领着两人去了客房。

药王谷从不留客,客房就是一摆设,推门而入,是满地的灰尘。

饶是萧祁寒不太讲究,也被这漫天的灰尘击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眉头直皱,显然是被这灰尘给呛着了。

暗一打了个喷嚏,瞪圆了眼睛,“就这样的房间给我们主子住?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书满翻了个白眼,“爱住不住。”当他很喜欢打扫一样,不知道收拾这样的屋子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吗?他才八岁,他还要长个呢,可不能累着!

一个小小药童都如此猖狂,暗一撸了袖子……开始帮忙。

谁叫他如此命苦,总不能真看着主子住这样的屋子吧?

“主子,您要不去那边歇着?”暗一试探道。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呀,主子站在一边看着他干活,压力好大!

正好那边有座凉亭,太完美了。

萧祁寒没动,阴恻恻磨牙,“你觉得我能过得去?”

暗一抹了把虚汗,立刻在前头带路。

凉亭建在溪涧旁,正好对着风口。风一吹,四周纱幔瞬间群魔乱舞,险些糊了萧祁寒一脸。

甫一进凉亭,萧祁寒就察觉到了。

亭中有人!

“咳咳咳……”容意正好被风呛着了,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某个瞎眼病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药王谷这么大,为什么就又遇到了呢?

容意很抑郁,偷了个懒都不成。

“这里风大,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在这儿待着。”萧祁寒一片好心,容意很不好意思,却又委婉的表达,自己只是被风呛着了。

嗤。

许是没见过能被风呛着的人,萧祁寒没忍住笑了。

容意怒目而视,又想到某人看不见,自个儿就是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怕年轻的药王生气,萧祁寒努力憋着,容意瞧着就觉得费劲,破罐子破摔的挥手,“笑吧笑吧,随便你笑吧。”

萧祁寒没忍住笑了一阵,揉着酸胀的腮帮子,觉得这样能说能笑的生活真好。

当然,要是能看见就更好了。

……

收拾了一下午,直到日暮西山,屋子才收拾好。暗一把人引了进去安顿好,又出来问书满:“晚上吃什么?”

书满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蹲在地上,头也不抬:“自己做去。”

药王谷连带着这两个统共也就四个人,一个娇弱,一个眼瞎,一个小孩,还有一个二缺,谁做饭,自然不言而喻。

“……”暗一觉得,自己这个暗卫做得太亏了,居然还要兼职厨子!

不过,暗一撸了撸袖子,高昂着头,跟个斗鸡似的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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