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姐妹搭腔道:“新年新气象,我看呐,苏姐今年这运势可不得了啊。”

“哎,说什么见外话,都是亲姐妹,我好,你们不也好吗?”

“那是,那是,哦,对了,听说小芷的婚事谈妥了?”

几个太太明里暗里地眼神交替,显然是要探探话了。

“还早呢,我家这个姑娘是个有主见的,她呀,比我能作主。”

“要不怎么说是高材生呢,是吧?”

麻将桌上洗着牌,众人一阵商业互吹。

突然,一阵门铃声传来。

“奇怪,保安没有传消息过来吗?”苏太太疑惑了一会,向牌友们告了声,便下楼去开门了。

随着楼梯一阶阶下,原本丰满的包臀裙,后面突然钻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待到了门前,哪还有什么美妇人,只有一只雪狐穿着旗袍,伸出爪子,探在门上,耳朵耸动。

她早就察觉到妖气,自然不敢放松,要知道,现在外面可不太平。

“苏姨,是我。”少年雄厚的声音传来,不吵不响,刚刚好让苏眉听清楚。

“少攀亲戚,你是哪路来的,来京城撒野,小心我报警抓你。”

白泽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好重的杀气

念了几句清心咒,这才化作青烟穿门而入。

“苏姨,是我啊,你不记得了?”

那雪狐已经变回了妇人的模样,狐疑地看着他,谨慎地闻了闻。

白泽见状,干脆拿出个小本本,上面有张老照片,一个穿军装的帅小伙。

“啊,你是那老东西的儿子!”

少年摊摊手,上次见面时,白泽还是个小妖怪呢,眼前这老狐狸也没化形。

妇人回过神来,瞧了瞧白泽这一身穷酸样。

“哟,你这是来干嘛了,上来就是一口一个苏姨,叫的这么亲干什么?”

“这不是路过,正好跨年夜,来见见您老人家嘛”

“德性,是不是那老不要脸的缺钱了,喊你个儿子过来讨债?怎么,他是没脸见我?”

“苏姨,老爹他17年前就死了。”

“啊?”妇人满脸不敢相信,一声惊呼后,摸着胸口,看样子是喘不过气了。

白泽哪见过这场面,赶紧上去扶住。

好家伙,这还是苦情剧

苏眉握着少年的手,看着他的脸庞,找着老头子的依稀残像,一时间潸然泪下。

“好好的,他咋就走了,呜呜呜。”

“哎,就是岁数到了,都该这般的。”

美妇人哭了一会,才从白泽身上回过神来。

“没想到,小白你都长这么大了”

“苏姨额那个老爹和你那啥时,我已经50岁了”

“靠,那老不死的,当时还骗我没儿子呢!我还以为你是他养的小狗。”

白泽:“”

老狐狸一下子动了怒,没好气地锤了白泽几下,但到底是前尘往事,故人已去,还是不免伤感。

“哎,我们这一辈都老咯,你姨我,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倒是你们这一代,赶上好日子了。”

“苏姨这不精神着嘛。”

“好了,净说奉承话,跟你爹一个德性,说吧,找我到底干什么?”

“嗨,真是过路顺便看看您,在您这住几天,我就走。”

“也好,你过来,陪陪我,讲讲你爹离开京城后的事。”

苏姨边说边伤感,眼看又要掉泪,白泽连忙扶住她上楼。

心里感叹。

老爹,真他娘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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