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并没有在苏姨家待一整天，相反白天还是干了不少事的。
比如上京城居庸关城隍庙，先拜了码头，和京城于谦于大人做了交代，随后和他稍微谈了下京城的事，以及文大人托自己带的南方消息。
于谦，明朝北京保卫战打退瓦剌也先的那位于少保，不是抽烟喝酒烫头发的于老师啊。
这位于大人正如历史上那样是个刚正不阿的直臣。
在此次会面上，他指出，要深刻贯彻秦广王下达的三个不字的指导方针，那就是，不搞人和妖区别对待，不搞形式主义，以及不搞懒政怠政，官僚主义。
此外，于大人还对白泽的工作绩效做出了口头上的表扬，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也是为其他官员树立了良好榜样，带动了京城鬼关衙门的工作积极性。
待到傍晚回家时，白泽已经差不多摸清京城的水了。
刚进玄关，女孩软糯的声音便入耳中。
“哥，下午辛苦了。”
白泽看向少女，与白天不同，此时的她换了一袭紫色的半身裙，下身穿着肉色打底裤配黑短靴。
齐肩的短发让少女的面容娇俏可爱，白色的衣领包裹着嫩白的脖颈。
微红的薄唇轻启，乖巧地为兄长拿来拖鞋。
“不用了，我是来接你出去的，现在有空吧。”
青年的语气很平淡，嘴里冒出热气。
白芷忍着不适，微微避开那肆意的眼神。
“哥哥能请我，当然有时间，您您开心就好。”
说罢，拘谨地走在男人身边。
兄妹二人就这样出了门。
白泽的步伐很紧凑，旁边的妹妹不敢怠慢，只好加快脚步跟在身边。
出来小区，二人走在城郊的一处人行道，往着地铁站走去。
周围的路人很少，因为住在附近的人很少不开车的。
白芷家里当然有车，但她不敢和白泽提。
因为自己现在，只是供他开心的“物件”。
让哥哥高兴的“妹妹”，不该有自己的想法。
终于，少女的心逐渐沉入谷底。
路越走越偏僻。
果然，这个禽兽忍不住了。
昨晚自己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估计心里巴不得好好教训自己吧。
像他这样虚伪的人，撕开伪装后会比那些纨绔子弟还可怕。
自己会如何呢，会被他怎样蹂躏呢？白芷想着之前见过的那些事，不免抱紧双臂。
自从早上听了他的话，妈妈就对自己说了，认命吧，跟着他，至少能活命，不用被欺负。
为什么，就因为是妖怪，要活着有尊严就这么累吗？
连妹妹都要委身去求亲哥哥大人大量，用最卑微的姿态来讨好他，以求他庇护自己。
少女悲切地想着，从小努力读书，结果又有什么用呢，身上微末的灵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又是熟悉的恶心气味。
少女再难忍受，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为什么要哭呢。”
女孩的身躯闻言战战兢兢。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很开心，不要生气。”
“可你昨晚明明说了，不喜欢这样的。”
“我任您处置您开心就好了何必再用言语挑逗我呢。”
“bernbe，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莎士比亚？”女孩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看着他小心地回答。
“生存或者毁灭，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白泽将女孩抱的更紧了。
白芷认命地放弃抵抗，压制住身体的不适，笑着闭上了眼睛，让脸庞对上男人的目光。
想象中的粗暴，野兽的本能并没有出现。
男人接下来的话坚定有力。
“你应该选择有尊严地活下去，与这些丑恶斗争到底。”
白泽双手抚摸着妹妹的脸颊，让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我知道让你相信我和那些妖怪不同很难，毕竟你从小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见过那么多肮脏的事。”
“但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们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错。”
“昨晚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确实被你的魅力所吸引了，哥哥在这里跟你道歉。”
“早上我看出了苏姨的意思，也看到了你的绝望和无奈。”
“我清楚苏姨她那样的妖怪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我，所以想单独约你出来和你讲清楚。”
“你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你知道社会和伦理以及道德为什么会存在。”
青年突如其来的温柔击破了少女的内心。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个好哥哥。”
“这辈子，之前欠你的，哥哥用下半生偿还你，让你不再受苦，好吗？”
白芷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想起了小时候日日夜夜期盼父亲的往事。
女孩多么希望他是一个能保护这个家的男人。
白芷单薄的身子靠在青年身上，小心地用双手抱紧他坚实的后背。
小巧的鼻子轻轻靠近。
原来，这气味并不恶臭。
它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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