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景不知道自己被碧岑闻了好几下,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没有在意,摸索着拉开一把椅子,邀请碧岑坐下。
碧岑灵活闪躲着霹雳的撕咬,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抬手就捏住了它的张大的狗嘴,用了点巧劲合上。
娄景听到霹雳喉咙里发出的威胁低吼,不由皱了皱眉:“霹雳,你是不是又凶府主了?”
被碧岑捏着嘴的霹雳:“???”
究竟是谁凶谁?
霹雳委屈!
娄景虎着脸,摸到霹雳毛绒绒的狗尾巴,拽着就把它往外拉。
霹雳狗哭狼嚎,扒拉着不肯走,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而碧岑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嘴上在劝:“娄景,要不算了吧,霹雳也没真的咬到我。”
娄景一听,更气了,训霹雳:“霹雳,你刚刚去咬府主了?”
察觉到主人生气,霹雳赖在在地上,伸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脚。
可是没有用,娄景怕它真的咬到碧岑,把它带出了门,然后将碧岑带来的小笼包放在霹雳的饭碗里,让它独自在外面吃。
霹雳趴在地上,闻到小笼包上碧岑的味道,看也不看递到眼前的小笼包。
娄景养的狗真精。
碧岑也不勉强,之前给霹雳留下了坏印象,一时半会没法扭转,只能慢慢来了。
碧岑这么想着,跟娄景一起进了门,反手就把门合上了。
霹雳咬着饭碗,狗脸扭曲:“......”
门内,碧岑略显贪婪地看娄景吃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移到娄景滚动的喉结上。
因为平常吃得不多,娄景的身量虽然颀长,身上却没多少肉,碧岑昨晚入梦后摸过他的身上,瘦的让人心疼。
碧岑心想,要是真要对他做梦里对他做过的那种事,还是得先把他养胖一点。
娄景略显乖巧地吃着碧岑买的葱油饼,不知为何,感觉脸热热的。
听到府主的声音,他忍不住就想起了昨晚梦里,府主对他说的那句话......
“娄景,我想亲你。”
“......”娄景光是想起来,就羞耻得脸都要红了,更何况被他遐想的正主现在就在他对面......
他究竟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要不是碧岑就在对面,娄景恐怕都要用头撞桌子了。
碧岑敏锐地察觉到娄景的不对劲,询问道:“是不是豆浆太烫了?怎么脸那么红?”
娄景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豆浆......是我——”
“嗯?”
娄景改口:“对,就是豆浆太烫了。”
然而,他很快就听到碧岑的轻笑声,那笑声很快离他近了些——碧岑正在朝他靠近。
“是吗?我试试?”
耳边响起碧岑低哑的笑声,几乎在瞬间,就让娄景想起昨晚梦里,她在他耳边说的撩拨话语。
这回,娄景不仅脸红,连耳根都红了。
碧岑看得心痒痒,本来想碰碰他的耳垂,想到娄景对这个地方很敏感,手指蜷了蜷,遗憾地放弃了。
不能太操之过急,她怕把娄景吓走。
碧岑只能借着试温度的名义,趁机“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背,假惺惺说:“确实有点烫呢。”
娄景......不敢说话。
因为他知道,豆浆其实并不烫。
府主为什么没有拆穿他?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娄景捧着碗豆浆小口小口地喝,碧岑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门外,秋风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全都扬在了霹雳的身上。
霹雳头上顶着一片落叶,仰天长啸:“嗷呜——”
为它那个被坏女人蒙蔽的傻主人愤怒,为它那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无情主人悲哀!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个坏女人和那个傻主人终于出来了!
霹雳精神一振!立起身来,抖了抖浑身的毛,发出一声威武雄浑的大喝:“汪!”
那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从它身边经过,完全无视了它。
霹雳:“......”
碧岑说:“不用送我,我牵了马,等会儿它跑起来,扬你一身灰。”
娄景不听,就是要送,碧岑嘴上说着不要,美滋滋地被他送到外面:“那我走了?有事再来找你。”
娄景听着她的声音,找到她所在的位置,笑着说了一声好。
——他模样勾人,笑得碧岑想按着他亲一遍。
娄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府主,没事也可以来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相当于主动邀请碧岑来他家里了。
他提出这样的要求,难免有点羞赧。
但他还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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