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高考完,待不住出国浪了一圈,近两天回来的,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他妈给他发了个邮件,叫他照顾一个世交家的女儿。

这么棘手的事情,叫他上商场厮杀拼酒还成,带小孩儿,没带过啊,就怕这个小孩子禁不起他带。

白屿不和白母白父住在一起,云湖苑这套房是他的名字,将人塞到他这里来,是打定主意要他管了。

高中生妹妹,脸蛋倒是挺嫩的,表面乖,私底下......

白屿想起她锁骨处若影若现的纹身,就看看她能乖多久,装不下去,露出小狐狸尾巴。

“家里没有阿姨,只有你和我,要吃什么自己做,既然你住了一楼,卫生就要你自己搞。”

家里怎么可能没有阿姨,只不过被白屿刚刚给辞退了,想不劳而获住好的地方,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型的别墅,地方依旧很大,阮软看了一圈一楼,没做他想,点点头说,“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周一。”袁静是叫她多休息几天的,但是她歇不住,还是去学校上课吧。

何况她们也才开学一个星期,她就请假了,今天是周天,也就是说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

“山脚下有公交直达你们学校,自己准备好零钱。”

云湖苑环山而建,脚下有公交车,总之,他不会另外负担。

“嗯。”

有几分做家长的模样了,寄人篱下不会那么舒服。

一楼只有一间房,其余的主卧次卧客卧,都在二楼,阮软的一楼房间是之前阿姨住的地方,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卫生间在旁边单独的一间,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连桌子也没有。

之前阿姨搬走,里面的东西都腾空了,袁静给她收拾的行李箱。

她身上还穿着之前的卫衣和宽松的直筒裤,箱子塞得太慢了,才拉开拉链,直接嘣的弹开。

里面有一半的化妆品,另外塞了几双鞋子。

衣服少的可怜,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吊带和暴露的高腰小短袖,各种短裙,蹦迪必备的墨镜套装。

阮软皱着眉头,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不该要的丢了,一瓶圆形的水乳罐,朝着门边滚,阮软还没来得及去捡,就被人一脚踩住了。

从脚看上去,是住在楼上的白屿,他刚刚不是交代完就上楼了吗。

“怎么?你是在撒气?”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来者不善,像是来收拾人的,寄住家的这个哥哥,看她好像不爽。

阮软开始不解,待看到满地的狼藉,她张着嘴巴解释,“我只是想理东西。”

白屿嗤了一声,明显不信,他就没见过,谁理东西,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丢到地上的,“别弄出那么大动静,吵到别人了。”

他掏掏耳朵,刚睡醒的倦还没散,刚刚白屿是抬脚上楼了,但是想到阮软,就顺着来看一眼,让她住阿姨的房间,看她有什么反应。

他在门口站一会,高中生妹妹依然没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没发现,上一秒还在沉思,下一秒把她的所有东西都倒到地上,不是发火还是什么。

白屿脾气不好。

他直接放话说,“你要是不想住这里,就搬出去。”

饶是阮软再怎么反应慢,这一回也是真确定,白屿看她不顺眼了。

她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有些天生养成的脾气,霎时间没收住,反驳回去,“哥哥要是不喜欢我住在你家,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往箱子里装。

之前袁静给她理得很整齐,拉链还能拉得上,这下子没边没角的,别说拉链,就是箱子就合不拢。

好在阮软不是个心急的,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理一遍,然后重新关箱子,拉链快要拉到最后,想起来还有一瓶水乳在白屿的脚下踩着。

她走过去,眼睛看着他,“你踩到我的东西了。”

这一会不叫哥哥了。

她没爆粗口,神色很平静,在这个矮自己半截的小鬼身上,白屿竟然觉得他在欺负人。

“别只说假话。”

他把脚抬起来,阮软将地上的水乳捡起来,擦干净瓶身,推着箱子往外面走。

看样子是真的要出去,一人一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白屿才回神。

走了正好,他回房间睡觉,刚刚眯上眼,手机就响了。

他妈打电话来,小狐狸告状了。

“妈...”

洗耳恭听,小狐狸是怎么告状的。

“你接到妈妈朋友的孩子没有?”

他没去接,自己来的,鬼知道他妈说的那个地址,车都进不去,要怎么去接。

“到了。”

人自个来的,又自个走了。

“帮妈多看着点,人岁数小,你别欺负人家女孩子。”

白母对她家的混账儿子知根知底,脾气很臭,怪毛病又多。

当时袁静说她女儿脾气都不信,谁能比白屿还要混。

高考完,就出国玩了,在外头野得很,明明两边拉着时差,他竟然能做到和国内同时一样的活动路线,一看就是每天熬大夜。

接近大学开学,他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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