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鹿:“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橘歌也表现出疑惑:“少将军明鉴,公主那天确实没有带走府上二公子啊。”

祁望没见过如此能装傻的主仆,演得跟真的一样,再加上前面吃的瘪,他堂堂少将军哪受过这委屈,还是在自己的小青梅面前,一时间怒气无处可泄,对着橘歌斥了一句:

“我跟公主说话,也轮得上你一个奴婢插嘴?”

颜鹿:男主你人设崩了!你怎么能抢我恶毒女配的台词?

她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冲过去一把挡在橘歌面前:“望哥哥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言毕转头又看向宁疏晚,委委屈屈:“宁姐姐,望哥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小九儿做错了什么?”

宁疏晚也没见过祁望发这么大的脾气,斟酌着开口:“少将军……是不是跟公主有什么误会?”

祁望此刻的感觉很奇妙,如果一定要形容,有那么一点众叛亲离的味道,还有他十一岁生涯里从未感受过的委屈以及自尊心被践踏的感觉。

只有颜鹿知道,这是遇见了绿茶的憋屈感。如果颜鹿是个旁观者,她会大义凛然地拍拍祁望的肩说兄弟,这就是绿茶,只不过这次没婊女主,婊的是你。

但是颜鹿是这次的绿茶本茶,她不能现身说法开解男主了,她皱着一张小脸,在宁疏晚面前扮可怜:“我那次去将军府,只带走了一个可怜小奴。”

祁望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那不是奴仆,那是将军府的二公子,祁厌。”

颜鹿并不看他,她泫然欲泣地对宁疏晚说:“宁姐姐,你是没有见过那个小奴,身上衣服脏得都看不出颜色了,见我撒在地上的鸳鸯酥,冲过来捡了就往嘴里送,府上的嬷嬷叫他小畜生,这样的人会是二公子吗?”

这点祁望确实无法反驳。祁晏母亲早亡,祖母视他和他母亲为灾星,父亲又卧病在床,府确实人人都可以欺负他。

宁疏晚见祁望的表情,就知道颜鹿说的是真的了,不过这是将军府的秘辛,她不便打探,便只问了一句:“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带他见了父皇,父皇同意让他当我的侍卫,现在正在侍卫队训练呢。放心吧宁姐姐,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他饿肚子的!”

这话是对宁疏晚说的,但戳的却是祁望的心你说人家是你的二弟,但他在你府上吃不饱穿不暖,跟着我九公主,至少不会饿肚子哦,就你这样还想把人接回去,你哪来的脸?

气氛一时之间十分胶着,大皇子笑着出来打圆场:“听闻宁姑娘棋艺了得,今日借着九妹妹的光得见一面,不如来谈一局?”

宁疏晚冰雪聪明,自是行礼应允。暮时灵地备上棋盘与茶点。

大皇子和宁疏晚走在前面,颜鹿刻意落后一步,拉住祁望。

“望哥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但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我是真心想向宁姐姐学习怎样做个淑女。”

颜鹿也不想跟男主角关系这样僵下去,一番真情剖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祁望虽在刚刚的修罗场受到了打击,但十一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和男主人设给予了他强大的自信,他现在脸上就写着八个大字:

妖艳贱货,欲擒故纵!

“公主最好说到做到。”撂下狠话霸气回头。

颜鹿叹气,到底有没有人告诉他,她才岁。女主都不追究了就请二男主不要再给自己加戏了好吗!

论只有男主一个人在走剧情会有多苦涩。

接下来的十几天,颜鹿过得十分清净。

祁望和她的皇子哥哥们在准备下个月的围猎,没空来看她。

皇帝最近忙于月春闱的事。听说今年有篇章极好,写这篇章的神童今年才十岁,仅仅外傅之年便已有勇有谋,入殿面圣也不见丝毫胆怯,深得陛下喜爱。

皇帝抽空来颜鹿这用了两次膳,提起这位神童也满口都是赞叹。颜鹿低头猛扒饭,极力掩饰再也没有去过宗学堂的事实。

颜鹿没有去宗学堂,刚好也就给宁疏晚这个伴读放了个假。不用上学的颜鹿表示生活如此美好,当公主美好加倍。

但是她没想到,那位让她有点感兴的姐姐竟然找上了门。

听闻五公主求见的时候,橘歌脸上的疑惑比颜鹿只多不少。

宫里只有两位公主,一位是天下人皆知的福安公主,另一位就是五公主了。但这五公主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今日为何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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