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但顾络纾知道,她不后悔。
温软玉:“所以你不要多想,不管外人怎么说,只要我们彼此明白自己的心意,行得正坐得端,就没什么好心虚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顾络纾将手覆在温软玉的手上,“叶兆杨他们都告诉你了?”
“没有,他们哪敢跟我说这些?我自己猜到的”有顾络纾吩咐,叶兆杨和孟禹礼自然不会告诉她那个崇德的学生说了什么,但也不难猜。
那个学生觉得她德不配位,身为女子,以十六岁的年纪就进入了太学,年纪比他们这些学生都小,自然不服气,又牵扯到顾络纾,除了说一些她使了手段迷惑了顾络纾才得以进入太学当先生,不作他想。
顾络纾神色复杂,又有些颓然,“是我害了你,让你无端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怎么能怪你呢?”温软玉眉眼弯弯,“如果别人心里面觉得我德不配位,你的存在也只是刚好成为了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即使没有你,他也会找别的借口。”
所以,不要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这些顾络纾都明白,只是面对温软玉,他便容易患得患失,理智上知道一切都是无稽之谈,错不在他,情感上却忍不住想,因为他,别人有了攻讦温软玉的理由,他的存在,确实给温软玉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而温软玉现在亲口告诉他,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并没有错,错的是以他为借口伤害她的人。
顾络纾心中感动,想将温软玉紧紧地抱在怀中,再也不分开。
只是……顾络纾四周看了看,虽然四周现在没有人,但这里毕竟是崇德书院,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如果被人看到,对温软玉影响不好。
顾络纾只能遗憾地放弃要抱抱温软玉的想法。
想做的事情无法做,这让顾络纾整个人显得没有什么精神。
温软玉以为顾络纾还在为崇德的那个学生的事情替她难过,眼珠子一转,原本覆在顾络纾脸上的手一转,与顾络纾的手十指紧扣,拉着顾络纾就走。
顾络纾:“去哪?”
温软玉:“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去邺城逛逛。”
话说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因为要养伤,顾络纾拘着她,她还没去逛过邺城呢。
崇德书院位于邺城中的一座山上,下了山之后,温软玉租了一辆马车,与顾络纾上车之后,温软玉问马夫:“老丈,我们刚来邺城不久,不知道这邺城哪里最热闹?”
马夫:“两位是从京城来的先生吧?早就听说最近有从京城来的先生到我们崇德书院论学,没想到两位先生这么年轻。”
温软玉抱拳:“老丈真是消息灵通又聪明。”
马夫被温软玉豪爽的动作逗乐,被夸得不好意思又有些飘飘然,一边催动着马车,一边与温软玉唠嗑:“要说这邺城哪里最热闹,老汉我在这邺城拉马车拉了二十多年,最是清楚不过。也是赶巧,这南市那边来了个走南串北的杂技团,要在邺城待上十天半个月,两位先生不如去那里瞧瞧,到了晚上,热闹着呢!”
温软玉带顾络纾下山就是想着带他放松一下,省得顾络纾呆在书院胡思乱想,闻言大手一挥:“那就去南市那边。”
马夫:“好咧,两位先生坐稳咯!”
温软玉坐马车的时候喜欢看马车外的风景,马车上只有她和顾络纾两人,顾络纾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就将他这边的车窗也打开来。
如此一来,温软玉想看他这边的风景时,就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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