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你真的还好吗?”

我的朋友宁宁日常一问,小葵在旁边捂着嘴看我,也是满脸的你没事吧。

我顶着更加沉重的黑眼圈,摇头。

“没事,这都是我打游戏肝的,连着通宵了三天左右吧。”

我挤出笑容,形似贞子。

没有办法,宿傩大爷居然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菜鸡如我,知道在大爷心里我估计一点分量都没有,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被记住性别啊!

这难道不事关我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吗?

身为一个性别女爱好男的正常女人,我虽然实力弱小,但那是和诅咒这种非人的生物比较,不是我自夸,在(身体)同龄人里,我是不好惹的家伙。

女人非常记仇,尤其是我。

我无法拒绝停止这场梦境,但我可以选择不睡觉,不就是深夜修/仙吗?谁不会,我上辈子就是这么挂的。

为了不睡觉,我买了最近最流行的游戏,配着肥宅快乐水活活肝了三天,白天上学晚上不睡,就连我老妈都问我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

我想着藏在老爸小金库的游戏机,面不改色的告诉我老妈我确实最近学习很辛苦,得到了母亲大人的美食和金钱慰问。

然后吃饱喝足接着打游戏,陷入了恶性循环整整三天。

我这个人调节能力很强,因为我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但是没有一个社会人教过我该如何应对自己被认错性别这种事。

所以我就算颓废了,不也挺正常的吗。

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我的逻辑满分,没得问题,所以我接着熬夜,死也不睡。

哼,宿傩大爷,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决定我的去留吗?我要用行动告诉你,我也可以,你可以决定我啥时候走,我可以决定到底要不要去。

这种方法早先不是没想过,只是伤/肾,就算这一般是男性的问题,但伤肾的女性也不是没有。

我马上就可以加入其中了。

宁宁和小葵被我的笑容吓得头发竖起,我拍了拍自己的海藻一般的头发,“我先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小葵帮我和茜君说一声吧,我身体不舒服。”

“没问题的,快去吧,纱织!”

我听着朋友好像我马上就要倒了的紧张语气,苍白一笑,将头发一挽,匆匆扎起来,就走了。

提到头发,就不得不想起我早年看到过的小说里的描写了,女主大多都有海藻一般的卷发,虽然这么说很暴露我的年龄,但是我还是得吐槽一句,海藻头发这个发型真的需要颜值来顶。

你想想海带倒扣在头上,不就是这么个发型吗。

我感觉眼皮沉重,神志有些不清,从上面我的胡思乱想就可见一斑。

我拿出风油精,修仙女孩绝不认输,我绝对不会睡着的!

嘶,好凉,我的太阳穴。

每一位上学党,都曾用过风油精,想当年,我都擦出了抵抗力。

好痛!

我的头撞到了墙上,惊到了旁边的同学,我想表示个和善的笑容,就得到了对方“贞子啊~”的尖叫声。

看着对方一骑绝尘的速度。

我觉得心里居然还挺高兴的,最起码,贞子是女的,对吧。

我想我被刺激大了,我的脑子清楚的告诉我这一点,我该休息了,没有必要和宿傩大爷置气。

因为我进入梦里就会知道,这位大爷还在悠哉游哉的躺着晒太阳呢,根本就不会在乎我来没来、到没到,顶多就是吃饭时没人做饭的时候想起我。

我定好闹钟,每十分钟叫醒我一次。

我知道这不理智,甚至是我单方面的生气,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是有脾气的,为人的底线才不要在性别这一块让步。

或许会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你都给宿傩大爷整没多少次了,连这都可以忍受,还忍不了一个性别问题。

讲真的,我忍不了,或许是积少成多,但我也确实需要一个爆发口,人都是有极限的,我其实一直都挺紧张,如果不吐槽的话,我压根撑不到现在。

不管谁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让步,就算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和发疯一样,我也要好好发泄一把。

这样,我才能接着战斗!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让小弟烧饭去吧,宿傩大爷,姐不奉陪你了。

我坚持每次只睡十分钟的频率,睡眠时间短,但胜在次数多。

男人,就算是宿傩大爷这样的,也绝对不可以惯着!

我昏昏沉沉,睡了又好像没睡,知道下课铃响了,我才起来收拾一把自己。

回家接着肝游戏吧,就算是我单机扛,我也绝对要头铁的肝到坚持不住。

虽然没人知道,但这也是我微小的胜利啊,起码我可以自我满足,心里稍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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