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小白一边骑着小摩托,一边将长恨歌带着戏腔吟唱了一遍,情到深处,暗自伤神,挺像那么一回事。

小白可以说是骑着铁毛驴吟唱长恨歌的千古第一人,以后也可以保证绝无来者可以赶超他今日的风范。因为后来的所有模仿者都会被交警叔叔拦下来测酒驾,看看如此疯癫是不是多喝了二两上街上发酒疯来了。

李桑怀听着那好听却又处处透着伤感的古怪调调,撇了撇嘴,说:“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挺伤神,挺凄美的。”

“是啊。想当时我醉酒三天,洒泪挥毫,动情至深,难以释怀。”

“照你这么说,长恨歌该不会真是你写的吧?”

“嘘保密,低调。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除了长恨歌我还写过其他的呢。”

“比如?”

“比如……床前明月光……”

“这个我知道。等等,这也是你写的?”

“嗯。有一天晚上失眠,起床溜达了两步随手写的。没想到竟会被后世流传至今。”

“想不到我的室友竟然是历史上的大文豪。回去我得向你要签名。没准以后能卖个好价钱。等等,不对啊,写静夜思的不是李白吗?”

面对李桑怀的质疑白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你看,这李白二字中不也有个白字?”

李桑怀抛去一个大白眼,说:“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连一点最后的底裤都不要了?你咋不上天呢?还大文豪,大诗人呢。根本就是个之乎者也的大骗子!”

面对身后的李桑怀喋喋不休的讨伐和吐槽,白景只是笑而不语,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人世间很多事情本就是真真假假,活着开心就好。耳边李桑怀的声音渐渐模糊,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白景的思绪穿过了千年烟雨,又回到了那个大唐盛世。

摩托在一家装饰奢华无比的理发店门口停下。店面门口的车位上停放着好几辆高级跑车,白景的那辆老爷摩托停在一旁简直大煞风景。

抬头仰望这个所谓的理发会所,李桑怀轻轻地拽了拽白景的衣角。

“小白,这地方跟皇宫似的,看起来好高级,好贵的样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白景微微一笑。

“怕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打雷之外没有你害怕的事呢。”

“怕?可笑!谁怕了?老子顶天立地,好歹也是几世为人,我会怕这些区区凡人?我是在为你的钱包着想。哼!又不是我掏钱,我是担心把你榨干了,透支了下个月的伙食费,买不起菜,只能吃咸菜度日!想当初我为什么要昧着良心偷李奶奶家阳台上的腊肉,还不是因为家里穷,揭不开锅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自责,多痛苦……”

“吃肉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多自责,多痛苦。还有,别整天老子老子的,你现在是女生。要矜持,懂不懂?”

“矜持?矜持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写?这词字典上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景摘下头盔,想了半天,又瞥了瞥李桑怀两手叉腰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叹了口气:“在你的字典里肯定没有。”

呜呜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在身后响起,两人扭过头,一道刺眼的车灯闪了两下。一辆大红色跑车停在身后,车窗摇下,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探出了头,没好气道:“喂!你们两个杵那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挪地方?哼!这里的服务真是越来越差了。停个车都这么费劲。”

白景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桑怀摘下头盔已经走上前去。

李桑怀抱着头盔冲着跑车里的女人瞅了两眼,轻佻地靠在了跑车上搭讪道:“哟,美女。车挺亮眼,人也挺俊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目瞪口呆的白景感觉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他捂着脸恨不得在柏油马路上凿个洞钻进去。

白景暗道:“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看来上辈子遗留下的浪子本性并不是深入了骨髓,而是已经彻底地深入了灵魂,即便是换了身体,可本性未变。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想要让她变成真正的女人,必须让她忘记前几世身为渣男浪子的记忆,从灵魂深处进行格式化,彻底地恢复出厂设置才行。看来有必要想办法弄碗孟婆汤给她尝尝。虽然会冒些风险,但为了我的那个计划,必须让她彻底对我沦陷才行。”

跑车女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她的嘴角不停地抽搐,一脸厌恶外加恶心的模样看着这个言语轻挑的女人靠在她的跑车上。此人若是个帅哥她倒是会考虑,可面前这个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相貌和身材都令人嫉妒的女人!

李桑怀对跑车女道:“要不先加个微信?不要害羞,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回生二回熟嘛……”

呜呜在李桑怀掏手机的那一刻跑车快速地倒车,离这个疯女人远远的。又在一阵轰鸣声中一溜烟的不见了。

李桑怀看着落荒而逃的跑车女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哼,和我斗?小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投胎呢。”

李桑怀得意地回头对着白景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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