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啾啾探出小身子拿过添香手中的荷包,她伸出手将浅蓝色荷包沾上的草叶子打掉,随后一声不吭的将荷包挂在自己的身上。她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氤氲欲哭,但还是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红袖姐姐,小郡主这是怎么了?”添香瞧着沈啾啾走在前面的小背影,十分不解。
红袖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添香,我也不知道,许是荷包脏了?”
添香听此,连忙追上沈啾啾,哄道:“小郡主莫要难过,奴婢那儿还有好些一模一样的荷包,若是小郡主喜欢,奴婢回府以后都拿给小郡主好不好?”
沈啾啾本来想摇头,她并非是因为荷包而伤心而是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被旁人不屑一顾,随意扔到一边。但是在添香殷切关心的眼神下,沈啾啾点了点头。
“添香姐姐,啾啾好难过呀。”若是没有人哄沈啾啾,沈啾啾也许泪珠子还掉不下来,但是添香一哄她,沈啾啾的晶莹玉润的泪珠子就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小郡主莫哭,奴婢回府给小郡主做酥糖糕吃。”自打身啾啾出生,红袖和添香就在沈啾啾院子里侍候,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们两人早已经把沈啾啾看成是自己的妹妹。如今沈啾啾难过,她们自然也不舍得。
“要两份。”沈啾啾一听有酥糖吃也不哭了,抬起头伸出两个手指头道。
“一份。”添香不答应:“小郡主吃多了容易不克化,若是积食,肚肚会疼。”
沈啾啾左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另一只手也伸出一根小手指,正色与添香讨价还价:“一盘加一个。”
添香哭笑不得,“好,一盘加一个。”
沈啾啾随着红袖和添香回到摄政王府中。最近南方水患不断,一众朝臣忙的焦头烂额,就连摄政王沈桓颢也减少了回府的频率,每天忙的不见身影。而沈从戎在家中休整了一两日以后就回军营了,他不可能一直在府中陪着沈啾啾。
沈啾啾每日里百无聊赖,红袖就会拿在沈啾啾偌大的屋子里铺上厚厚的毯子,让沈啾啾和大白、小花一起玩耍。而她和添香两个人就坐在毯子的边上绣花、缝衣裳。
沈啾啾坐在毯子上,手中拿着胡萝卜对小花说:“小花,过来,吃胡萝卜。”
小花似是真的能听懂人话似的,撒了欢的往沈啾啾那儿跑,等快到沈啾啾面前后小花就会转过兔头看一眼身后的大白。大白虽然吃了沈啾啾喂它的孢子但是伤还没有好利索,它卧在毯子上一动也不动。但是每当小花看向大白时,大白总会睁开眸子不屑的看一眼小花然后再闭上眼睛。
这时,小花就如同得了指令一般啃食沈啾啾手中的萝卜。
沈啾啾无奈叹一口气,她发现小花可真胆小,每次干什么都要先看看大白。
“没出息。”沈啾啾抱过小花使劲揉了揉它身上的毛。
“红袖姐姐,白侧妃过来了。”
正在屋子里一片岁月静好时,外面侍候的丫鬟撩开帘子对红袖道。
红袖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快请侧妃娘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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