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剜了她一眼,矮身将自己的大孙子抱在怀里:“你也没个正行,同学都结婚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傻呵呵的乐。”
失算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赵妍暖想但表情仍旧带笑,企图蒙混过关:“哎呀妈呀,我今年才二十七岁,您舍得吗,舍得大孙子吗?哎您别说了啊。”
曾兰要说他,却被赵妍暖驳了回去,她逗了逗赵薄见,看孩子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才温温柔柔的说:“我挺好的啊,而且我要是结婚跑那么老远,您看不见我们不会想嘛,所以啊,干嘛总想着要把我推出去。”
曾兰白眼她,“说得好像你在国外一年到头能回来几趟,有多恋家似的。”
哦,这是我的错,赵妍暖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
……
人总要学会放下过去前进,裹挟痛苦前行,而你要准备迎接更好的自己,必须包容过去的自己,放下过去的事。
隆冬腊月,惠风三岁,夏威夷岛的空气依旧清新,小岛上水果泛着香甜的味道,一眼望去就是望不到天际的大洋洲,太平洋湖滨,抬头就是望无边际的蓝天白云,低头就是广阔望不到尽头的碧水蓝天椰子树,与,各种泳裤帅哥,比基尼美女。
一年不见,还远没有到恍如隔世的时候,斐梨端着一杯橙色的柳橙汁在宴客大厅里,旁边就是大清早被迫从床上拖起来的薛明,他此时就站在斐梨身边,充当一枚合格的挡箭牌,电灯泡,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工具人一枚。
明明当初说好无所谓不来,却轻易被几句话劝服,斐梨想她自己还真是心软且有情有义。
新娘据说早上四点不到就被从床上拖起来化妆拍照,七点多迎亲的队伍才来到别墅。
薛明看着布置的地点说:“你看看,看看这场面,这摆设,这些花,据说是从普罗旺斯空运过来的,包括这一桌子菜请的还是瑞士的大厨,还有这摆设,这酒店,据说得从一年前就得开始预约,而且我们脚底下这个小岛,好像是私人的……算算这些得不少钱吧。”
完了一脸凝重的摸着下巴考虑说:“有钱还真不错。”
斐梨疑惑:“你很穷?”穷你买商务座?
薛明对那双不谙世事,满眼都写着花,好看食物,吃肤浅又小白的女人投去一个充满怜悯的目光,顺道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孩砸,你要明白,每一个对学术战战兢兢,恪尽职守的人民教师都是伟大的,它的伟大之处并不在于职业本身具有的光辉,不是以前曾有那么句自嘲吗,每个老师的工资贫瘠的都像是只会缩水的胸。”
斐梨:我怀疑你在ghs
“不说别的,你要是嫁给我,我绝对不舍得给你这么豪华气派的结婚典礼。”
所以你不是没钱,而是不舍的,不这不是重点,说得好像谁真的嫁给你似的。
……
司仪是齐月楠的表哥陆明哲,前头说了一大堆废话,后来斐梨也没去特地听清司仪说了些什么,只见齐月楠接过话筒清清嗓子,脸上仍然洋溢着一个恰当又合适的微笑。
“他当时从澳洲带回来的龙虾,我给这堆损友们挨个通知了,结果年纪最小还在上学的那个给我的回复我说请直接烧给我谢谢。”
斐梨立刻就想到了这段对话。
“刚到的澳洲大龙虾,速来取。”
那天她正与四级试题斗智斗勇,随口说:“请直接烧给我谢谢。”
“……好的,把墓地号告诉我。”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斐梨差点想刨个坑钻进去,他妈的。
谁还没个年轻气盛,调皮捣蛋又嘴贫的时候了。
“哎你干嘛去?该不会我刚才的话刺到你了,你突然情到深处旭然泪下,去找个地方哭吧?”
薛明那颗秀逗的脑袋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说:“或者你要开溜?这就要走了?来都来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啦?”
斐梨就纳闷了:“我看上去像是苦情戏里只会哭的招牌女主?”
“那你?”
她将杯子放到薛明的左手中,隐隐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额头暴跳如雷的那根青筋:“厕所,我只是想去个厕所。”
只是左眼皮一直在跳,打算去厕所打给老师问问念安怎么样。
结果刚迈出去一步又忍不住转头意味深长的说:“你还是赶紧去电影学院报到吧,三十岁不老,等你终于一炮而红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支持你的票房。”
“……”哦。
斐梨就纳闷了,她也不是上了国家通缉名单的罪犯,为什么回国的时候不敢回来。
怎么就不敢回了。
她更不是虐恋情深偶像剧里的替身凄惨草根女配,怎么就非得一天天的伤心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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