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萱,衣服都脏了,其实,没必要行大礼,鞠个躬就可以了。”郝啸说。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对老人一定要尊敬。郝啸,不是我说你,当初爷爷生病的时候,你应该跟我说的,我可以帮你把爷爷送到京城的大医院,也许还能救回来。”柳凝萱起身,也没扑打身上的土,说道。
郝啸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摇了摇头说:“爷爷是肺癌晚期,已经没可能救回来了。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就说,这种情况,手术都没法做,在医院也只能维持。”
柳凝萱过来挽住了郝啸的胳膊,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给郝啸擦眼泪。
“对不起!”她说。
郝啸摇了摇头:“这跟你又没有关系。”
柳凝萱说:“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陪在你身旁。”
郝啸说:“每个人的痛苦都是要自己承受的。”
柳凝萱说:“但如果有人分担,会好很多,不是吗?还有,我必须得狠狠地批评你!你换了手机号都不和我说,害我找不到你。我在微信上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回应,我都以为你失踪了呢!”
郝啸道:“我手机半年多前被人偷了,连同身份证什么的。后来,我就新办了个手机号,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上过微信。也是因为要照顾爷爷,没时间,也没心情。”
柳凝萱叹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就开始烧纸钱。
一边烧,郝啸一边嘴里念叨着:“爷爷,收钱吧!我给您送钱来了。”
柳凝萱也有样学样,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嘴里说着:“爷爷,收钱吧,钱多了,在那边就不受欺负了。”
郝啸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流了出来。
自从他5岁那年,父亲因为矿井事故去世,母亲很快就弃他离开,他哭干了眼泪之后,这么多年,他很少流泪了。
烧完了纸钱,郝啸又在坟前不远处放了那挂鞭炮。
“我们下山吧。”郝啸对柳凝萱说道。
“嗯。”柳凝萱挽着他胳膊说。
一边走,两人一边说着话。
“郝啸,跟我去镇上生活吧,我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宅子,可以送给你。”柳凝萱说。
“你是想把我金屋藏娇起来?”郝啸看她一眼。
“不行吗?只要你愿意,我养你呀!”柳凝萱眼波流动说。
郝啸摇头:“算了吧,还是自食其力最踏实。”
柳凝萱道:“说真的,你有什么打算?”
郝啸说:“我要为爷爷守墓至少百日,这期间,我会经营自己的自媒体,努力赚钱养自己。当然,我还有一亩山地,有一片果林。”
柳凝萱道:“你们村风景真挺好的,空气也清新,我好喜欢。要不,我搬来陪你吧,好不好?”
这是,要缠住自己不放的节奏啊。
“不好!”郝啸说。
“怎么不好?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柳凝萱嗔道。
郝啸说:“反正就是不好。”
柳凝萱道:“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呗!郝啸,把你手机新号给我。”
郝啸说:“这个没问题。”
他把手机号给了柳凝萱。
“你的自媒体账号是什么啊?也给我一个。”柳凝萱道。
郝啸挠挠头说:“挺丢脸的,没什么起色。”
柳凝萱说:“我不会笑你的,我会成为你的坚定的忠实粉丝。”
郝啸就把自己的百家号和微博账号跟柳凝萱说了。
郝啸的社交媒体账号就叫“郝啸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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