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绑架时,入城时间充沛,二龙山一行又装扮许久,分作数行,才安稳入城。

但今日自己一群大汉,携刀带棒的,莫说通过检查,便是看着城门两条长龙般的人群,等自己一行排到时,早就日落闭门了。

宋江见这场面,也知道时不待己,向周围小的们吩咐起来,然后一齐起身,靠着强悍的躯体,暗中驱动一群排队入城的农夫朝着城门一拥而上。

守城的兵卒被这波混乱弄得手忙脚乱,拿起铁锁对着人群劈头就打,他们可不像现代的警察,有各种条条规规束缚,冲门的又是一群贱民,下手毫无顾忌,也不会手软。

宋律中,冲击城门乃是大罪,但百姓们却常常冲门,这城门每日要在规定的时间落下,如果进不了城,便只能在城墙外避风处熬上一夜,而且有猛兽盗贼袭击的风险。

兵卒们对此也习以为常,每隔数日便会演上这一出,只是今日太阳落山还早,不知这些小民犯了什么浑。

宋江在郓城官场中浸淫多年,又是押司,自然知道城门这一情况,顺势而为,藏在人群中,也挨了几铁锁,便冲破数个城卫的拦截,顺利入城。

郓城依然那么繁荣,人潮熙攘。

宋江来时已经拷问张老爷,将张家藏财之处逼问了出来,现在便让身边的一个小头领,联系上之前留在郓城据点的十数人,一起攻上张家主宅,自己却只带一个人朝着县衙方向去了。

郓城县的知县唤作时文彬,此人自诩为官清正,做事廉明,凡争田夺地,他能辩曲直而后施行;凡斗殴相争,他能分轻重方才决断。

若是一般官员,可做不到他这样,常常会因承受不住民意民愤的压力,为平息舆论压力不辨黑白胡乱判决。

时知县还对之前的押司宋江颇为怀念,自宋江杀死阎婆惜逃亡后,他觉得自己县内民意越来越混乱,常常抵不住各方压力,再也没有宋江在时自己一言九鼎,内外皆服盛况了。

若是宋江在此,听到他的心声必然发笑,什么民意,常常是自己为达目的挟裹而来。

这时知县自认为判案公道,却不知道其中很多是为宋江谋取了私利,否则宋江小小一吏员,如何能博下山东呼保义的美称。

这时,宋江已经凭着巫术越墙来到时知县门前。

这知县乃是清流之官,即务虚不务实,才不会亲自领兵救援,此刻定然还留在县衙之中。

县衙后面便是知县居住的地方,很好找,其中隐隐搓搓,不时有娇声传出,便知道这知县正与道友们一起参禅悟道,便摸出一个羊皮作成巴掌大的小人,朝着它轻吹一口气。

然后默念巫咒曰:唵唵憾憾,部临部临,齿临齿临,疾疾疾,巫神祭之,如意行事!

小人轻飘飘落地,顺着门缝挤进屋内,然后迎风便涨,直到如常人一般大小,然后轻轻取下门栓,放宋江进入。

屋内香风弥漫,木床上三具白影缠在一起,浑然不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宋江笑了笑,又关上门,走到床前,还摸了几把白影,然后才拍拍时知县的肥臀。

时知县被这一拍,才发现屋内多了一人,本在极乐处,被这一吓,顿时破功,一泻千里。

宋江见他瘫在床上,稍想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嘲笑不出,自己这档事可能还比不上时知县,随手一拍,将他两个将要惊叫出来的“道友”拍晕。

他这手法可能不怎么地道,但胜在气力充足,有个姑娘似乎比较能吃力,受了一下还有些意识,宋江便又补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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