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淡淡扫她一眼,看到她脸上难以掩盖的喜色,顿时有些上火。

“我不去,你开心了吧?”

秦时喻赶紧摇头,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挺遗憾的,没法跟你一起欣赏我偶像的画”

池砚看穿了她的把戏,低头瞟了一眼手表,眉头拧起,

“我还有事,结束了我再来接你。”

秦时喻面上依依不舍原地化作望夫石目送池砚远去,心底却早就乐开了花。

这池砚也是心大,不愧是塑料老公,给她找了个跟他自己帅的不相上下工作人员来带她看画展,丝毫不担心秦时喻被这帅哥给迷住。

不过秦时喻心里还是有分寸的,虽说这帅哥是挺帅的,可在她眼里,帅哥还是没有钱重要,所以面对这么帅一个帅哥,她肯定还是会坚持住本心的。

那什么,本心向砚等于本心向钱?

过了一会儿,她后背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秦女士,我们准备要入场了,等会儿麻烦您出示一下票证”

!!!

这声音也太撩人了她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吗这谁把持的住啊池砚真的不是来害她的吗

这轮椅也不是轮椅是公主的马车吧。

秦时喻内心再怎么犯花痴,表面上还是把豪门太太那种高贵优雅拿捏地死死的,她清清嗓,镇定地说,

“辛苦你了。”

在一路的讲解中,秦时喻得出来个结论。

画展的工作人员不仅服务很到位,而且还很专业。

这位帅哥,能精准地说出每一幅画的创作时间和背景,以及其中的一些衍生故事,还能对其发表出一些个人的见解。

这让秦时喻也来了兴趣,就这些画作跟他展开了讨论,但仅限于此,对于其他的话题只字不提。

秦时喻被他推着,两人走到了从前一幅画到后一幅画的空档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对了,听说你们这次有什么特别来宾,会送的画是吗?”

“是的,我们一共就两位特别来宾,池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秦时喻心里一喜。

“那画是等会儿结束了就给我吗?”

她想出个法子,等会儿拿到画她抱着画就先逃了,然后把画藏起来,这样她就不用为了这幅画去学女团舞了。

“画已经送到池先生公司去了。”

这池砚还真是精明的很哪。

秦时喻一下子泄了气,单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托腮哀叹。

“女士,您好,请问我能采访一下您吗?”

秦时喻面前落下一道女声。

她抬头,看见一年轻女生,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

见她疑惑,那女生掏出一个证件一样的东西,来证明她的身份,

“这是我的记者证。”

秦时喻倒不是疑惑这个,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采访她呢?

她礼貌地回问,

“请问你要采访什么呢?”

那记者掏出纸笔,向她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个采访不会拍您照片的,就是问您几个问题,有关于这次画展的。”

“好的,你问吧。”

那记者抬眼,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意味深长地开口,

“女士,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然后她就继续问道,

“我们人生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特别艰难的时候,会感觉到特别的绝望,那么这位女士,您今天会来到的画展,是不是因为,曾经从他的某些画中,收获到了一些支持您走出阴影的力量呢?”

秦时喻听完这段话,老是感觉,这记者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恍然大悟。

她进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见她穿的少,贴心地给她拿了一条毯子,她就拿来盖腿了。

看起来还真像

秦时喻也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她没觉得这类人士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人生中多了一些可爱的麻烦罢了。

所以她也只是淡笑一下,没有急于解释,

“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他的画,他的画很有生命力,哪怕是一些沉郁一点的风格,他也会设计一些温暖的小细节,就会给人一种希望。而且他一直保持初心,没有随波逐流,这也给了我很多启示,对我现在的生活啊工作啊这些都是有正向影响的。”

秦时喻很认真地回答,那记者也在一边仔细地记着她的话。

“谢谢您接受我的采访,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这句话,记者递给她一张明信片,然后就走了。

她翻过那张明信片,看着上面写着一句话,

“祝您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秦时喻看着那行字笑了笑,把它放在包里的间隙,听到头顶传来一声,

“秦女士,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秦时喻耸耸肩,

“我怕她尴尬。”

“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的话确实对我影响挺大的,不然我也不会崴着脚,坐轮椅都要来看他的画展”

秦时喻那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毛病又犯了,说了一阵后,她才反应过来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聊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所以她停了下来,礼貌地笑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帅哥也只是笑笑,自然地将话题引渡到了的画作上面。

情商很高。

又过了好久,秦时喻终于把这画展逛完了。

带着一丝留恋,她让那个工作人员把她推到休息区,她在那里等池砚来接她。

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帅哥绕到轮椅前,对她弯唇笑了笑,

“秦女士,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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