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物后她便起身准备回屋子去,刚出浴池,却正遇见迎面走来的陆裕书。他头发似乎还湿着,宽松的衣袍松垮地挂在身上,也不曾佩腰带。
只见他愣了一下,急忙撇开目光。
楚月拢拢衣领,心下暗想自己这穿得也不暴露呀。
“谢谢你的衣服。”楚月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无事。”陆裕书颇为温和地回复,眼睛却盯着别处。
“你之前去哪里了?”话一出口,陆裕书便觉有些逾矩,他怎能如此询问别人的去处。
他飞快瞥面前女子一眼,却见她一脸严肃,目光落在自己脖颈处。
他随之低下头,沐浴后他穿着不再是那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常服,而是颇为松垮的宽袖大衫,露出一段脖颈和那颈间的黑色挂绳。
那是块高人赠予他的墨玉,那人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摘下,这些年陆裕书确实做到了。不过,之前的衣袍多是高领,遮住了脖颈,旁人也未曾注意到。
楚月确实感觉有种奇妙的感觉,之前除妖捉鬼时,便会感觉周围气场不同。
此刻她也有股奇怪的感觉,但却不是除妖时令人忧心警惕的感觉,而是颇有些宁静定心之意。
不过见陆裕书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楚月却颇有些紧张起来。
不会再被他误会为自己对他有意吧。
虽然她平时是喜欢吃瓜追八卦,但她可不想成为舆论中心。
想到这儿,楚月忙转移开视线,又是称自己有事急忙回到屋子去了。
却将陆裕书丢在原地。
“少爷。”元冬捧着斗篷过来。
“夜里凉,还是披上衣服吧。”说着,给陆裕书披好斗篷。
可自家少爷却是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夜里,陆裕书回到房中仍旧是皱眉沉思,自与楚月相遇之后,他便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可有时候又觉得好像对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便是脑海中一遍遍回忆与她相处的一点一滴。
她总是那样神秘,看不透也猜不透。
就在这一遍遍回忆中,他没注意到楚月在他记忆中已扎了根。
而这却是其他姑娘未曾有过的待遇。
别的姑娘要不大胆直言,热情似火,一腔情意全写在脸上,要不就是羞涩不语,颇有润物细无声的细节陪伴。
可是像楚月这样时而举止大胆,时而又一脸冷漠,更是行踪不定的姑娘只她一个了。
另一边,楚月去看了隔壁屋子中的沈宣,他仍旧在昏迷中,浑身绑着纱布活像个木乃伊。不过脸上胡须都被打理干净,此刻露出全部面容,他两颊已经瘦得凹陷下去。不过细看五官,仍是十分精致。
这下,楚月更确定眼前男子就是梦中那位曾策马奔腾的沈三郎。
可是为何自己偏偏梦见他?为何他被锁在那洞中?又为何画皮鬼死前偏偏要冲着那洞穴爬去?梦中抓住他的黑雾又是谁?
这一串串疑问萦绕在楚月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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